沿溪跟小三回到了悦来旅店,沿溪神思恍惚的从车上跳下来,猛地抓住小三的衣服,“那个人就是左翼天,真的,我可以肯定,不过他怎么不认识我了?”

“又来了,又来了,你都说了一路了,如果真的是他,怎么会不认识你呢?”小三有点抓狂,从市里到旅店,耳朵快被她摧残爆了,反反复复就是那两句话。还不敢纠正她,唯恐自己一个生气,让她受了更大刺激,反应来的更激烈!

小三提着大包小包,推着她的后背,一路往卧室的方向走,在大厅,见小明的爸爸张哥正在长椅上坐着,小三给他先打了招呼,把沿溪送回房间,又折身回来,掏出一根香烟,给张哥递过去,自己却不抽,“张哥,你可好久不来我这了,咱们兄弟可不能这么生分啊!”

“我还敢来吗?要是再有点什么误会,你不得把我打死?恐怕到时连尸体都找不到!”张哥还对当初沿溪出走,小三把罪责怪到他身上那件事耿耿于怀,更气的是,他们十几年的兄弟,怎么就比不上一个半路捡来的女人了?

“张哥,你怎么还生我的气呢?我不都给你赔过不是了?”小三笑着坐在他的旁边,剥了一个糖果放在嘴里,砸着嘴,一脸的孩子气。

张哥轻轻的叹一口气,猛吸一口香烟,微皱了一下眉头,缓缓的开口,“三儿,你和她准备的怎么办、这婚也求了,在一起住了也有小半年了,你房子也装修好了,你还等什么呢?你都不知道外面已经开始说闲话了,两个人住在一个屋子里面,却总也不结婚,这是什么事啊?”

小三化着糖果,笑笑,“我不急!”

“你还不急呢,你今年都28了吧?我在你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再不抓紧,真是耽误一代人了!”

小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哥,我的事,我会看着办的,你就放心吧!”

“你会办个P,我是看出来了,你被那个女人迷得是七荤八素,都找不到北了,她说东你不敢往西,一条血性的汉子,现在怎么就这么窝囊呢?”

张哥越说越气愤,谁不疼自己的媳妇,可没有这样疼法,宠的都快到天上了,就差没有把她供起来叫奶奶了,想起前,他们哥俩都要好啊,自从这个叫沿溪的女人来了之后,小三烟也不抽了,酒也不喝了,哪次一叫他出来聚聚,都会带着无比恶心的笑容说,不去了,不去了,我家沿溪一个人在家害怕!得,好好的兄弟情义,被一个女人给搞七零八落,他心里能不窝火吗?

他看着小三日渐消瘦,沿溪那女人日渐水灵,他曾一度怀疑,那女人是不是狐狸精变得,专门吸人血?也一直想找个道士和尚什么的,做做法收收妖,这个想法被自己的儿子小明透漏了出外,小三气的跑到他家,指着他的脑门子放出狠话,“你再疑神疑鬼,咱们就不再是兄弟!”

张哥那个气恼啊,娘的,老子从穿开裆裤就跟你在一起,老奴为了一个女人,动不动就说不是兄弟,你有良心吗你?可是这话不敢给小三说,真是心里有气发不出来,看见小明一旁窃笑,老鹰抓小鸡似的,抓过来,就在屁股上一顿好打!惹张嫂哭天喊地,喊着不活了要跳井。

事后,张哥越发的对沿溪有意见,看见她也会绕着弯子走,最近在外面听了些风声,无疑就是那女人一直跟毅男人住在一起不结婚云云,他实在是按捺不住了,这不,跑了过来,专门要跟小三好好说道说道!

“我的亲哥,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可这事,急不来的,我总要听取一下她的意见!”小三嘴里的那块糖总也化不完,就咯嘣咯嘣的咬了起来。声音那叫一个响脆,还特别有韵律。

“我是看出来了,你现在就不是一个男人,什么都要听她的意见,给你说,她年纪比你小,自然不用着急,把你耗几年,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时候,看你找谁哭去?”

张哥把烟蒂捻灭,放进烟灰缸,瞅着小三漫不经心的咬着糖块,心里更加来气!

“哥,你尝尝,这糖还真甜!”小三剥了一块就要往他嘴里送,被他一手打落在在地上,带着怒气,噌的站起来,指着小三,“你丫的就作吧,看能作到几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三把那块糖小心的用糖纸包好,放在盘子里,若有所思。一抬头,就看见沿溪站在卧室的门口,一手扶着门,一手自然垂落,“我都听见了!”

小三慌忙起身,走到她面前,“张哥没别的意思,都是为我好!”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小三,我要去找他,我非要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我俩成了天涯路人,我也要知道原因!”

沿溪目光坚定,带着倔强的力量,像是换了一个人,不是平常的样子。

“沿溪,你弄错了,他不是左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