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溪按照医生的要求,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就是为了能进早去看左翼天,虽然就隔了几个走廊的距离,可是那种感觉,像是隔了好几个天涯那么遥远。

这天,沿溪吃完午饭,对坐在一边的展毅说,我想午睡一会儿。

展毅微微笑,说好。

展毅见她闭了眼睛,渐渐进入睡眠状态,呼吸声渐渐平稳,帮她盖好薄被,就小心翼翼的出了病房。

他走了大约有十分钟,沿溪感觉周围了声响,半睁开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探出半个头,张望了一下走廊,大中午的,想必都午睡去了,周围静悄悄的。

沿溪得意的一笑,穿着拖鞋,就沿着走廊拐了一个弯,走到临近的一个楼区,乘电梯,上楼,左拐,好,到了,沿溪向四周谨慎的看了一下,没人,真是天助我也,一路绿灯,幸亏没被护士抓着,否则,一定挨骂!

她敲敲贵宾病房,门人应,难道也是睡着了?她小心的开了门,小心的走进去,傻眼了,床位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根本没有住人的痕迹,咦,左翼天去哪了?难道是换病房了?昨天刚从小柔那套出来的啊,怎么今天就换房间了。

她沿着那一层楼,挨个看过去,找了半天,也没有做翼天的影子,最后急了,跑到护士站,理直气壮的往那一站,“贵宾病房的左翼天呢,他人呢?”

护士正在打瞌睡,被她这一喊,吓了一跳,扶了一下滑落到鼻梁的眼睛‘,定睛看了一下来人,你,你干什么?

“我问你左翼天呢,我是她老婆,他人呢?”

沿溪捋了袖子,在那个朴实的小护士面前,耀武扬威。

“左,左翼天,他出院了!走了好几天了!”护士显然被她的骇人气势给镇住了,说话也不利索了。

沿溪扔下手里的一沓登记单,就朝着自己病房跑去,好你个左翼天,出院也不给我说一声,也不来看看我,到底想怎么样?找死吗?

刚到病房,就看见展毅和小三在慌张的跟护士询问着什么,看见沿溪跑进来,展毅拉住她的胳膊,语气有点责怪,“你去哪了了?没听医生说不让下床吗?为什么不听话?”

“左翼天去哪里了?”

沿溪低着头,低沉的声音。

“沿溪,你得听医生的话,那样伤口才能好得快!”

展毅把头别在一边,想着转换话题,把她的注意力引到别的地方去。

“我问你左翼天去哪里了?”

沿溪加重了语气,重瞳带着不可抑止的伤悲,难道他的死了吗?真的死了吗?不是就伤了双腿吗?

她想到最惨的后果,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沿溪,你别激动,左翼天他出国治腿了,怕你担心,所以没有给你说。”

小三反应快,编了个瞎话。应付她突入而来的悲观情绪。可是心里却在隐隐的作痛,其中的缘由,或许只有他最清楚。

他当日不辞而别,小三就知道,是该自己承担责任的时候了,可是面对沿溪现在情况还是不忍心把真实情况说出口,对于她来说,那样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