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父急着走出去的背影,听到他这样一问,僵硬的一顿,缓缓的转身,对着左翼天说:“小天,我觉得你和溪溪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差距太大,不会幸福的。”

左翼天闻言,眼底滑过一抹暗淡,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从在医院里,他选择不相信她开始,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可她哪里知道,这样的伤害是他最不愿意做的,可也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早就知道,门外的那些人是六叔故意派来的,表面是说为了保护蓝漾雪的安慰,实则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监视他的所作所为,跟他越亲近的人,就会越有危险,天知道,他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

左翼天淡淡的说:“好的,伯父,我不会再去打扰沿溪了,你放心。”

蒋父轻轻的叹一口气,重新转过身,大步离去。

待蒋父刚出了别墅的大门,左翼天站起身,把摆在客厅一座半米高的青花瓷轰然推翻,瓷片散了满地,满目的凄凉的味道。他指节弯成紧缩的姿态,眼底是骇人的压抑。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接了,是阿文,他说:“左少,安在我们集团的眼线已经全部排出,那些人怎么处置?”

“找个箱子,全部给六叔快递过去。”左翼天冷着眼眸,一脸的怒气,那样子像是忍极的样子。

确定阿文得到命令,左翼天就挂了电话,想着:一个高子清就想混淆视听,六叔,你也太小看我了。

蒋父拿着那包东西,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激动。想起刚才左翼天的话,不叫她轻举妄动,他忍辱负重近二十载,如今好容易得到的机会,还有要接着忍受下去的理由吗?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要高子清身败名裂的的方法,早已胸有成足,只等时机,没想到时机来的这样机缘,那还等什么,还要等什么?

蒋父看见了一家复印的小店,叫司机师傅停了车,走进那家复印的小店,说:“把这包文件全部打印成三份。”蒋父只怕万一,还是多打印了几份。

等蒋父拿着一摞厚厚的资料时,苍老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他来到快递公司,写了文件上标志高子清的公司,把其中一份完整的资料放进去,想了想,在资料的背面加了一行字:高子清,要想活命,明日早九点,到西郊废弃工厂,不见不散。

又整理来的一份,装进快递袋子,地址写了A市公安分局。

蒋父如释重负的把装好的文件交给营业员,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好像了压在心底多年的石头,终于搬开。

他轻快的走出邮局,心想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就加快了脚步往家赶。嘴里还不住的念叨:“高子清,你个王八蛋,明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蒋父哼着小曲进了家,看见蒋母正在煮饭,见女儿们都不在,小跑着过去,在蒋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在她的脸上啪叽的亲了一下。

蒋母回头见识老板,怔愣一下,反应过来,羞红了脸拍打着蒋父的胳膊说:“你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害臊。”

蒋父心情极好的说:“不亲自己的老婆,难道让我去别的女人?”

两个人正在打情骂俏时,蒋沿溪一脸慵懒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喊着:“妈,我的黑色外套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