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蒋沿溪穿了职业套裙,外面加了长款风衣,化了淡妆,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帖帖的去帝都国际上班了。出了门才发现,自己光顾着漂亮,忘了顾忌天气了。今天的天气还不是一般的冷啊,现在已经是公历十一月中旬,确是有冬天的味道了。蒋沿溪一咬牙,为了能给新同事留下美好的第一印象,豁出去了。

到了帝都国际大门口,远远的就看见阿文像个雕塑一般,在冷风中岿然不动。蒋沿溪小跑着过去,吸着鼻子对阿文说:“早啊。”对于阿文,她是不陌生的,在阿拉斯加,一直是阿文像家人一般陪在她的身边。这让在异国他乡的她,少了许多的孤独了害怕。

只是阿文这人话不多,一句话很少超过十个字。可并令人感到疏冷,相反的,他的嘴角总是微微的上扬,带着美好的微笑。,给人第一面的感觉就是,亲和有礼,很容易亲近。

阿文笑着对她点头,做出请的姿势。蒋沿溪笑着先走进了帝都国际的大门,边走边问阿文:“你们总裁给我安排了什么工作啊,哪个部门啊。你知道我以前是广告公司的,他给我安排的工作难度别太大啊,我胜任不了怎么办?”蒋沿溪却是很担忧的,她不想别人说她是靠走后门进来,什么都不会做的绣花枕头。

阿文含笑着说:“不会的。”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啊,大厅里的设计装潢真不是盖的,稍微懂一点装修的人,都应该看得出,处处的的用料,可都是上等的材料啊。这么大的一幢大楼,得多少资金啊?蒋沿溪心里鄙视:“暴发户一个,就会摆阔!”

阿文带着她乘坐电梯,一路直达二十八层。见蒋沿溪不断交叠着左右手,显得有些紧张,阿文宽慰她道:”蒋小姐不用担心,你的工作很简单。”正在说话间,电梯到了二十八层,她跟着阿文身后,心里有些疑虑,怎么这么安静,帝都国际不会要倒闭了吧?

阿文把她带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落地大窗,璀璨吊灯,能清晰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极致的端庄大气。蒋沿溪总觉得这样的环境很熟悉,像是来过这里一样。想起有次葛朗台让她代替李默洽谈业务,想起来那个公司的办公室,跟这间的风格大同小异。

“这个男人还真是专情,连办公室都要一样的风格,等等,他到底有几家公司啊?”蒋沿溪感觉自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不仅是这一次,好像每次接触左翼天,都能感觉的自己像个没有见识的小丑。对于左翼天,总感觉自己必须踮起脚仰视,才能看见他的高度,总觉得他身上有一束神秘的光环,越是接触他,知道的越多,就越觉得这个人不可思议,来就越想探个究竟。

这样的男人就是让女人用一辈子去探索的。因为他的身上总有你无法知道的位置区域,他就像片原始深林,神秘的让人畏惧,你一旦走进去,就注定要迷失。

“蒋小姐先等一下,我已经给左少打过电话了,他随后就到。”阿文说完就微笑着出去了。

蒋沿溪见办公室里就剩下她自己,也就放松了神经,看着她面前的那张霸气的老板椅,突然有想坐上去的冲动,重新环顾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他人,就怀着忐忑刺激的心里,蹑手蹑脚的走到老板椅前,缓缓的落座,为了不发出声响,她的动作很轻,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终于坐了上去,有些得意,在以前的公司,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坐在葛朗台的那张椅子上,把腿伸在办公桌上,对着葛朗台大吼大叫,百般的凌辱数落,也让他尝尝被人管制的滋味。

蒋沿溪正在幻想着葛朗台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丑态,闭着眼睛,开心的笑出声音来。根本没有觉察到某人抱着双臂,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一个人在那傻笑。左翼天见时间差不多了,想着那傻姑娘也该乐够了,猛的干咳一声,吓得蒋沿溪赶忙从老板椅上站起来,由于太过于慌张,一只脚绊在椅子腿上,正以倾倒的姿势向前倒下,左翼天一个麻利,张开双臂,抱了个美人满怀。

蒋沿溪羞得满脸通红,抬眼看见来人正是左翼天,一个愤怒拍打着他的腹肌,说:“流氓,干嘛又来抱我。”

左翼天满脸委屈,自己吃力不讨好,也罢,在蒋沿溪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撒手,后退一步,美人没想到他会冷不防的撒开手,没有防备,跟光洁的地板结结实实的来了个亲密接触。蒋沿溪揉着吃痛的膝盖说:“你,你,,恶人!”

左翼天无辜的摊摊双手,说:“是你不要我抱的,我好心没好报,何苦装什么好人!”

蒋沿溪气急败坏的站起来,眉目瞪圆,却辞令缺乏,找不出任何能反驳他的话,唉,自己真是自找苦吃!“罢了,罢了,现在你是老板,我是你员工,所谓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何必跟他一般见识。”蒋沿溪在心里劝慰自己道。

然后,转了笑脸,脆生生的说:“老板早!”

这样转变的态度,左翼天很是喜欢,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眉开眼笑,说:“先去冲杯咖啡,然后给你交代工作。”蒋沿溪不敢怠慢,小脸笑的像盛开小花朵。,转了身脸色就由晴转阴,黑着一张脸,在心里嘀咕:“有朝一日龙抬头,让你丫的给老娘冲咖啡!”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先忍着吧!

蒋沿溪把冲好的咖啡恭恭敬敬的放在他的面前,笑吟吟的说:“不知道老板给我安排什么职位的工作?”如此恭顺的态度,在左翼天的面前还是第一次,他还真是有点不适应,抹着额头,就要说话,看见她裸在空气里的小腿,神色顿时一凛,冷声冷气的说:“这么冷的天,谁让你穿裙子了?好看吗?丑死了!”左翼天打量着她纤细的小腿,有点口是心非的说。

“公司空调开的这么足,不冷的,喏,我穿着外套呢。”蒋沿溪嘻哈着回答,心里竟有小小的喜悦,他是在乎她的,就连穿的少,也唯恐给冻坏了。

左翼天敛眸,端起咖啡,砸了一口,淡淡的说:“以后不许穿这么短的裙子,你的工作不适合穿成这样。”

“什么工作啊?”蒋沿溪疑惑,什么样的工作还要求女性不能穿裙子?还真是奇了个怪了。

“我的私人保镖!”左翼天放下咖啡,对着蒋沿溪说,眼底滑过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