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沿溪第二天就去上了班,想到可以见到那些可爱的同事,心情一下子明媚起来,昨天那些不愉快消散了许多,到了办公室,看见大家都在忙碌,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心里有点受挫,大叫一声:“我回来了!”大家都懒散的抬抬眼皮,并没有想象中的欢喜。蒋沿溪心里奇怪:大家这都是怎么了?只有小花高高兴兴的朝她跑过来。蒋沿溪站定姿态,心里颇为感动,还是我的小花好啊。

小花跑到她的面前,没有问候,没有问她去哪了,直接上来一句说:“我的礼物呢?”蒋沿溪直接晕倒,哪有这样的闺蜜啊?这是掉钱眼里了还是怎么了?都太不正常了!蒋沿溪一个爆栗打在她的头上,说:“姐姐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还给我要礼物?难道你就不担心姐姐吗?想当初你刚进公司,姐姐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伺候你来着,这才几天的功夫啊?就变成白眼狼了,咳咳,死孩子,太不孝顺了!”蒋沿溪做泪奔状。

在这个初冬的季节,一席话把小花说的冷汗直流。这是什么逻辑?到底谁是姐姐?貌似小花我还比您大几个月吧?您什么时候伺候我来着,刚进公司那会,是谁端茶送水外带擦桌子做清洁,到底是谁啊?怎么就几天功夫,就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了呢?

蒋沿溪把小花拉到一边,低声询问:“大家都是怎么了?我再怎么不招人待见,给我寒暄的必要总是有的吧!”

小花一听蒋沿溪这样问话,知道什么都藏不住了,拉了苦瓜脸说:“公司要裁员,大家心里都悬着呢!你说不会把我裁了吧?我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的,要是把我给裁掉,我可怎么活啊?”小花好像是真的害怕,红了眼睛,神情沮丧!

“不会的,你平时工作那么努力,怎么会把你裁掉?”蒋沿溪安慰道。嘴上虽这样说,可心里实在没底,平日里,哪个同事不是加班加到很晚,节假日都很少休息。当然李默那厮除外。这样一想,还真为李默担心,平常属他得瑟,从来不加班,只要是法定节假日,就照常休息,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这是行使我正当的劳动权利!”可是论业务,李默也真不是盖得,刚来不久,就拿下了好几笔大的业务,可在职场,这种整天跟上司对着干的员工,能有什么好下场?

蒋沿溪担忧的朝李默的方向看去,见他正在优哉游哉的拿着一瓶奶茶在看文件,和办公室里紧张凝重的气氛格格不入。蒋沿溪走到他的座位旁,打落他翘在桌子上的腿,冷眼一瞅,说:“哎,没看见姐姐回来了吗?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

“来就来吧,管我毛事啊,又没有给我带礼物!”李默轻描淡写的说。

蒋沿溪气绝,这都是一帮子什么人啊?平常对他们的好都白搭了!真是白搭了!

“难道你就不紧张,听说公司要裁员,你就不怕把你裁掉!”蒋沿溪唯恐伤了小默同学的自尊心,小心翼翼的说。

“怕毛啊,如果真的决定裁我,害怕不也无济于事吗?不过,一定不会是我的!”李默笃定的说。

“为什么啊?办公室的人都有可能的,你不要太大意了!”蒋沿溪看不惯他火烧眉毛了,还信心满满的样子,打击他说。

“就我这业务水平,上哪找啊?他们舍得裁我?”李默根本不理她的打击,仍是大言不惭的说。

蒋沿溪给他一个白眼,想着你丫就得意吧,有你哭的那一天。

“这么久没见我,就不能给我说点私密的悄悄话,干嘛一来就打击我?”李默放下手中的文件,凑到蒋沿溪的耳边,神秘兮兮的问:“说实话,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