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沿溪的感冒加重了,鼻涕眼泪一大把。前天跟父亲在戒毒所的外面走了那么长时间,想必是吹了凉风,嗓子沙哑,眼睛水肿,穿着明亮的黄色羽绒服,抱着一个特大号水杯,摇头晃脑的看着电脑上的网页。

小花一个纸团砸过去,眼睛瞪的溜圆。

“出去晃,正心烦呢,看见你就觉得负担,有那么夸张吗?我还没有穿毛衣,您就把羽绒服都揽身上了,你当时到南极探险啊。”小花正在为已经签单,迟迟不肯付款的客户发愁,那厢见蒋沿溪一脸悠哉的前后摇摆,有气没地方出,砸了那姑娘,给自己减压。

蒋沿溪懒洋洋的抬起头,虚弱弱的,说:“不知道我感冒了,我血糖低,坐不稳,您是典型的抗寒型的,我这身子骨,哪能跟你比。”眉眼淡淡,一脸的倦容。

李默抱着一大摞文件走了过来,趴在蒋沿溪的肩膀上,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声嚷道:“这丫的不就是你男朋友吗?没想到还是知名人物啊,啊,对啦,他在哪?我这几日苦练球技,一定再跟他一较高下,老子就不信,Z大的网球高手,能让他丫的打的一蹶不振,帮我约他,约他啊。”

李默放下手中的资料,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要报当日的一箭之仇。

蒋沿溪颤了手,慌忙关了网页,吸了吸鼻子说:“你丫的嚷什么啊,嚷什么啊。谁男朋友啊,谁男朋友啊,丫心里不痛快,去墙角死磕,没人管你。”

李默拍了桌子,跳了起来,横眉冷指蒋沿溪,说:“好你个死孩子,几天没有管教,给鼻子上脸了,那不是你男朋友,是谁?”

小花闻言,嗖地从座位上跑了过来,那速度,乾坤大转移也不过如此,来了精神,扯着李默的胳膊,八卦精神展漏无疑,说:“哪呢?哪呢?咱家的金龟婿在哪呢?”

蒋沿溪斜了小花一眼,往桌位后背上一靠,半眯着眼睛,说:“我正头疼呢,别烦我啊。”

李默继续一拍桌子,说:“你丫的头疼,我还头疼呢,让你男朋友把我打的脑震荡,脑震荡啊,啊对,医疗费,赔偿我医疗费,快点拿来。”

蒋沿溪拧开那个特大号水杯,吹了几下,喝了一口,淡淡的开口:“你技不如人,怪谁?”

小花看两人说的事情,都不知晓,心里不爽,要知道,苗小花,出了名的八卦女啊,公司四大姨八大妈的事情,她哪个不知道,连隔壁副总养了个情人,送了个波斯猫,猫揣了崽儿,下了几胎小崽,是白是黑,是红是黑,都一清二楚。

此时,傻了眼,深感羞耻,八卦女王竟然还有不知道的八卦事,这不是耻辱吗?狠拍了一下桌子,说:“你们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为毛我一点都不知道。”

李默和蒋沿溪默契的一起丢了两对白眼球过来,鄙视!

”我技不如人?你去打听打听,在Z大谁不知道老子的名号,网球王子啊王子,要不是你丫的男朋友使阴招,老子能连输三局?”李默争得脸红脖子粗,男性的征服欲望被跳起来,好像那日败走孙山完全是某人使诈,与自己技术无关。

“你说的那个男朋友,是不是就是金龟婿啊?”小花睁着溜圆的眼睛,对着李默询问。

“什么金龟婿,他丫穿身名牌就是金龟婿了?等老子有了钱,天天穿人工缝制的,全世界限量一件的衣服,让别人都叫我钻石王,她丫的男朋友充其量就一给人打工的高层,什么金龟婿!”李默说的唾液横飞,天花乱坠,仿佛他成为钻石王老五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