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克垒剑眉一拧:“那就当猪去吧,挂了。”话音未落,竟真的结束了通话。

米佧正自言自语地批评他没有绅士风度,短信就来了,邢少校说:“好好睡你的觉,别胡思乱想。谁要是欺负你了就告诉我,我去咬死他!”

米佧失笑:“你是军人还是野狼啊,还咬人?”

邢克垒纠正:“不是野狼是色狼!”随后又说,“周末我进城办事,过去接你吃饭。”

他一副“不是和你交换意见,而是通知你”的语气使得米佧本能地拒绝:“我有约会,没空。”

邢克垒忽然敏感了:“和谁啊?男的女的?”

钻在被窝里的米佧回他四个字:“你管我呢!”

随后邢克垒把电话打过来,接通后语声铿锵地命令:“我警告你,男的一律给我回绝!”

在米佧这件事上,邢克垒是认真的。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恋而她不懂”的局面让邢克垒上来点情绪。不给米佧反驳的机会,他以一种强势的语气,将每一个音节透过浑厚的力量传递过来:“我的耐心不是无止境的,米佧,你能不能快点进入状态?你你你,我什么啊?我告诉你,我现在和你谈的是‘有意见保留,没意见就发表同意’的话题,其他统统无效!”然后忙音传出,他第二次挂了她的电话。

米佧对着手机喊:“神经病!”

那天晚上的通话糟糕透了。身为“笑面虎”的邢克垒生平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分分钟就被米佧瓦解。邢克垒不禁在想:都说距离产生美,可如果距离有了,第三者却来了,该怎么办?于是他决定,速战速决。

部队是有条令的,身在新兵营蹲点的邢少校不能来去自如,随心所欲。就在邢克垒用尽所有脑细胞研究“作战计划”时,赫义城的一通电话成全了他。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邢克垒仅用了四十分钟不到就从郊区的新兵营杀进城到了师部。

“报告!”站在门外,军装在身的男人身形挺拔,声音沉稳有力。

“进来。”视线停留在作战方案上,赫义城低沉的嗓音带着工作中的凝肃。

邢克垒推门进来,摘下军帽放在桌上:“又有什么新任务啊老大?”

赫义城先没搭理他,好半天才问了句:“你和米佧怎么回事?”

难怪先前电话里语气不对,是小妞告小状了?邢克垒真相了,但还嘴硬不承认:“啊?啊,没什么事啊,我们刚刚建立了革命同志关系。”

“那就说说你是怎么招惹革命同志的!”赫义城抬眼,目光犀利地凝定在邢克垒不可一世的脸上,语气陡然严厉起来:“军纪对你没有约束力是不是?不惹点事你就浑身难受啊?”

“怎么会?”邢克垒笑,“我肩膀上可扛着二毛一呢,思想觉悟还是有的。”

“少给我耍嘴皮子!”把手里的作战方案甩到一边,赫义城狠瞪了他一眼,“我就没看出来你有什么思想觉悟!再得瑟,给你按作风问题论处!”

“老大你可别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作风问题很严重啊。”邢克垒指指绿色军帽,气宇轩昂的身型和玩世不恭的口气形成强烈对比,“这个颜色已经够呛了。”

赫义城气笑了,骂道:“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