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佩叫住他,“不过有件事得提前说一下,就是王展延律师接的那个案子,我是原告。”

李勤年大手一挥,“嗐,小事一桩,我为你搞定。”

——

杨秋红在孟凤梅家里叨唠老半天,回家就收到了勤年律师所的违约信。

信上陈述王展延律师无法再继续为她提供服务,并且律师所其他律师也并不方便,请她另请律师,对此有疑问可以前去律师所单独详谈,赔偿问题也可以按合同进行。

拿到违约信,杨秋红气得七窍生烟。

刚才还在孟凤梅面前炫耀请了一个厉害的律师,这就突然没了?

据说那个小姑子于佩也是律师,是不是她搞的鬼?

杨秋红心里愤怒,到了中午,拿着律师所的违约信怒气冲冲返回孟凤梅家里。

送走杨秋红,孟凤梅耳边终于清静片刻,她安心去上了班,想着林香芬之前的交代,中午回了一趟家。

没想到林香芬没等来,又等来了杨秋红,杨秋红架势之大,活像回来和她吵架的。

盯着杨秋红满面怒容,孟凤梅连忙请人进屋,给她倒了一杯凉茶去火,“怎么了这是,婶子,为什么事这么生气啊?”

杨秋红把律师所的违约信往桌上重重一拍,厉声质问:“凤梅,我问你,你那小姑子是不是在律师所里有人脉?”

孟凤梅狐疑地拿起桌上违约信一看,了解了全部过程,她重重放下,摇头道:“不应该啊,于佩哪有这个人脉,勤年律师所这几年才做大,于佩一直在国外,应该没接触国内的资源,婶子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上门去谈谈?”

瞧见孟凤梅站在于佩那一边,杨秋红气急:“谈谈谈,还谈什么谈!人家说了,整个律师事务所都不方便,这不就是不接我这一单子吗,那为什么之前接了?我看就是故意针对,这事要和你小姑子没关系,我把脑袋剁掉!”

杨秋红越想越气。

要是换做其他事,她怎么也不会费这个闲工夫找律师。

现在好不容意决定找律师,结果人家律师反悔,不接她单子,宁愿赔偿也不接!

“呵,从国外回来的就了不起?就可以随便用人脉来断我们小老百姓的后路?啊呸!去国外几年,连姓什么都忘了!”

“这就是现在,这要放在过去,是要被抓去狠批的!”

听到杨秋红越说越不像样,孟凤梅也懒得听下去,“婶子,你先别骂,你去好好了解一下情况,说不定是别的什么原因呢,依我看,于佩她没那个人脉,人家勤年律师所这么大的名气,要是于佩真有人脉,她早就过去打招呼了,不至于让你请了又反悔,你说是不是?”

“再说了,咱们周围也不是只有这一家律师所,他们不接,那咱们再去别的律师所请人呗。”

孟凤梅说的都是实话,可正在气头上的人最不喜欢听实话。

正在气头上的人只需要别人顺着她一起骂,不需要合理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