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她真的解释了,让他知道了真相,一旦他的大男子主义发作,问题就大了。

堂堂一国储君,身份尊贵,自有一股傲气,他能接受女人牵着他,是为了压制发病?

李湛指着醉霄楼:“就这家如何?”

名字很雅气,是一栋三层小楼,装潢也不错,雕栏画栋,门口行人进进出出颇多,想来味道也不错。

田恬点头:“瞧着不错,咱们进去吧。”

李湛带着她往里面走。

田恬的小手一直没有放开过他。

李湛耳尖更红,原以为进了酒楼,小妇人就要放开他了,没成想还是没有放的意思。

罢了,她想牵着就牵着吧,索性现在是在外面,无关紧要,若是在宫中,那就不行了。

还有两年才回宫,这段时日,便让她随心所欲好了。

田恬大概猜到一点李湛的心思,她也想放,但是不敢放啊。

酒楼里鱼龙混杂,谁知道会碰到什么人,牵着手安全一些。

一行人刚进入大堂,大堂内所有目光齐齐聚集在田恬和李湛身上。

大元朝民风淳朴,但是手牵手在街道上溜达的少之又少,他们俩算是百年难遇的奇景。

有人当即窃窃私语起来。

一男子羡慕道:“那位兄台当真好福气,竟有如此娇俏美眷相伴在侧,当真羡煞人也。”

一群男子跟着附和起来。

“那小妇人清丽出尘,我见犹怜,乃一绝色尤物。”

“瞧她那依赖缠人劲,一看就是个知情趣的,这种女人,才是最销魂蚀骨,令人魂牵梦绕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有女子看不惯,道:“长的漂亮又如何,瞧她那不入流的做派,光天化日下拉拉扯扯,和青楼妓子无异,我等不耻。”

又有女子附和:“姐姐说的有理,就她那缠人样,撑死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何足惧哉!”

“漂亮又如何,还不是男人的玩物,一个奴婢而已。”

众人声音不大,田恬却听在耳里,气的七窍生烟,若不是身边有个定时炸/弹,她真恨不能立刻过去和他们理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