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据说是南府仙君后裔。”断羽对天界的事了解甚少,具体的细节也不太清楚。

流景眉头紧皱,眼底不见先前的轻松。

断羽见她沉默不语,索性帮她检查了一下身体,等流景反应过来时,灵力已经被推进体内。

“手骨裂了,怎么回事?”断羽问。

流景看一眼右手,才发现有些红肿:“应该是之前非寂握得太用力了。”

“你也是够能忍的,”断羽帮她将骨头恢复原状,“识海恢复了些,在识海跟帝君睡过了?”

“……断羽尊者说话可真直白啊。”流景晃了晃手,发现已经痊愈。

断羽一脸淡定:“人之大欲,正常正常……但想到干这事儿的是你俩,感觉还是怪怪的,你可要捂紧了身份,千万别被帝君发现,否则让他知道自己跟最恨的人睡了,只怕要穷尽冥域之力与天界决一死战。”

流景想起非寂记忆里模糊的自己,幽幽叹了声气:“我会小心的。”

断羽言尽于此,转身进了不利台。

她一走,舍迦立刻跑了过来:“仙尊,你们聊什么呢?”

流景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回去再说。”

舍迦连忙答应一声,结果刚回到小破院,流景就跑去睡觉了,关上门之前还不忘叮嘱:“我睡一下,若非大事别来叫我。”

“什么才算大事?”舍迦相当严禁。

流景想了想:“三界崩坏天道覆灭非寂身死。”

“……您直接说别打扰你睡觉就行了,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舍迦无语道。

流景笑了笑,直接将门关上了。

日落日出,风云变幻,非寂一连睡了四日,在第四日的黄昏时分幽幽转醒。

桌上燃着宁神的灵香,柔软如绸缎一般的气味在床帐上盘旋,寝房里静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他缓了缓神,撑着身子坐起来时,察觉到手腕上有什么一扫而过。

是一条卷成长条的手帕,皱巴巴地躺在被褥上。

他盯着手帕看了片刻,伸手轻轻点了两下,手帕便如活过来一般缠到他的手腕上,化作一条衔着宝石的蛇纹方镯。

狸奴推开门进来,看到他醒来后顿时面露惊喜:“帝君,您可算醒了!”

非寂扫一眼狸奴的身后,空空如也。

他神色淡淡,开始打坐调息,狸奴见状顿时不敢打扰,只默默守在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