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只要也停下,叹了声气道:“我并非冲动行事。”

余守眉头紧皱。

“从我进京那一刻起,大乾就注定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可惜咱们的皇上,似乎还没有认清形势,还敢处处挑衅于我,我也只好做点什么提醒提醒他了。”冯乐真唇角含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余守不认同:“不是说好徐徐图之,你这么做,就不怕他兔子急了也咬人?”

“想咬人,也得牙口好才行。”冯乐真摊手。

余守不懂她的意思,但见她胸有成竹,便没有再问,只是提醒一句:“他经此一事,必然大受打击,你……你近日小心些,仔细他再使出什么阴狠的手段。”

“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了。”冯乐真浅笑。

余守一愣,对上她的视线后才反应过来,连冯稷后续会有的反击,她都已经算到了。

她需要冯稷又一次剧烈的反击,才能名正言顺地将他从那个位置上驱逐。

昨夜根本不是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不管是抗旨不尊,还是和禁军大打出手,甚至后来突然进宫,都是她一步步算计好的。

傅知弦生死未卜命悬一线,她还能心思缜密地想到这些……余守突然意识到,时隔四年,他这个外孙女早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当权者。

两人无声对视片刻,余守轻咳一声:“既然你都想好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他直接转身离开。

本来还想带他去正厅坐坐的冯乐真一脸不解:“外祖,不留下喝杯茶吗?”

“你长公主府的茶有什么好喝的,我回去喝!”余守头也不回道。

冯乐真笑笑,却还是去了正厅,秦婉果然已经备好了热茶。

“好喝,还是婉婉泡的茶合本宫口味。”冯乐真抿了一口,还不忘夸夸自己的管事。

秦婉笑笑,还没来得及说话,花匠就急匆匆跑进来了。

“放肆,匆匆忙忙像什么样子。”秦婉顿时不悦。

花匠却顾不上她的训斥,苦着脸告诉冯乐真:“殿下不好了,余大人非要那两盆菊花,现在已经搬上马车了!”

冯乐真微微一怔,失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她抬眸看向花匠,“他既然喜欢,让他搬就是。”

“是……”花匠见她允许,默默松了口气。

打发了花匠,冯乐真又问:“傅知弦这两日如何了?”

“回殿下,精神好了许多,但不肯吃饭,说本就躺在床上不动,若再多吃点……身子都要不好看了。”秦婉说到最后一句时,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