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相:“……”

这有什么区别吗?华相心中无语,却不敢得罪这个皇上面前的新晋大红人,只是笑呵呵敷衍过去。

明月阁外,马车前后侍卫林立,更有不知多少暗卫藏于附近,悄无声息地关注着四周。

傅知弦一路将冯乐真送到马车前,待她在阿叶的搀扶下上马车时笑问一句:“殿下不捎我一程?”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上来。”

傅知弦含笑上了马车,陈尽安在华相的陪同下出明月阁时,恰好瞧见他在车帘下一闪而过的衣角。

陈尽安别开脸,没有再看。

马车启程,轻盈地碾过石板路,马车里的人终于放下伪装,沉着脸看向对面含笑的男人:“解释。”

“殿下想让我解释什么?”傅知弦失笑,“我也不知道昔日长公主府的一个小奴才,为何会摇身一变成了统领岭南一带的大将军,当初见到他时,我的惊讶不比殿下少。”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他的身份。”冯乐真蹙眉。

傅知弦瞧见小桌上有把扇子,便拿起来把玩:“应该没人了吧,哦……你长公主府的人肯定是认识他的,但他深居简出,也没机会遇上你府里那些人。”

“本宫在京都时,曾带着他去庆王府赴宴,也带他去过不少别的地方。”冯乐真看着他的眼睛。

傅知弦勾唇:“那又如何,他当年还在长公主府住过二年,殿下再见他不还是没有认出来?”

冯乐真不说话了。

傅知弦唇角笑意更深,眼底却一片冷清:“没有人会记得一个奴才长什么样,更不会有人看着如今的大将军,联想到昔日的一个奴才,更何况我方才已经说了,他,深居简出。”

“都来赴华家的宴了,也没看出哪里深居了。”冯乐真轻嗤一声。

傅知弦盯着她看了半晌,似笑非笑:“殿下与其担忧他的处境,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

冯乐真抬眸。

“目前来看,他似乎已经不是殿下的人了。”傅知弦说罢,突然笑了,“也是,有手握实权的将军可做,谁还愿意做奴才呢?”

冯乐真随口说一句:“他不是那种人。”

“这世上最说不准的,就是人心,”傅知弦看着她的眼睛,“他若不是那种人,为何这么久都没有联系殿下、任由殿下以为他死了?”

冯乐真不说话了。

马车四平八稳地往前走,两个人安静对视,良久之后冯乐真突然开口:“你呢?”

傅知弦一顿:“我什么?”

“你的心,本宫还说得准吗?”冯乐真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