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笑笑:“府衙事忙,子时前未必能结束,还是不来回跑了。”

祁景清颔首:“好。”

冯乐真知道他是个妥帖性子,便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带着阿叶离开了。

一走出门,冯乐真便问:“一共收拾了多少被褥?”

“差不多有五六床吧,许久未动,有些潮气,但用地龙烘过之后便蓬松干燥了,盖起来应该还是暖和的。”阿叶解释。

冯乐真点了点头:“可用花枝熏了?”

“熏过了,沈先生虽然许久没回了,但底下人都还记着他的习惯,殿下您就放心吧。”阿叶好笑道。

“叫人把被褥装车,待会儿随我们一同去府衙。”

“是。”

两人说话间便已经

到了寝房,房间里的浴桶已经盛满了热水,正冒着袅袅白烟。冯乐真在阿叶的服侍下宽衣解带,缓缓泡进了热水里。

当热水浸过肩膀,身上最后一点寒意也被驱逐,冯乐真缓缓呼出一口气,慵懒地靠在浴桶上。阿叶将她的头发挽成简单的发髻,确保不会沾水后便捋起袖子,开始为她按肩。

忙了一天,此刻才完全放松,冯乐真闭着眼睛假寐,不知不觉间竟然真的开始犯困。

“前阵子秦管事从京都寄来了两瓶花油,说是推在身上舒服又解乏,奴婢去库房拿来给殿下试试吧。”

冯乐真昏昏欲睡,含糊地答应一声。

阿叶转身离开,寝房里静了下来,冯乐真泡在水里,半梦半醒间感觉身子好似跟着水波摇晃。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总算传来一声响,冯乐真放松地靠在浴桶上,笑了笑道:“只是去拿个花油,怎么拿了这么久?”

没人回答。

冯乐真也没在意,只是随口吩咐:“快些动作,咱们该去府衙了。”

话音刚落,一只手便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冯乐真倏然睁开眼睛,正要扭头去看,肩上的手却略用了些力:“殿下别动。”

听到是祁景清的声音,冯乐真放松了些:“怎么突然来了?”

“花油该怎么用?”祁景清答非所问。

冯乐真眼眸微动,半晌才缓缓开口:“淋到手上,搓热了涂在本宫的肩膀上,按摩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