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清几乎与她同时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别提了,迟迟等不到你,

() 本宫便来瞧瞧怎么回事,结果就看到镇边侯怒气冲冲出来,本宫可不想做他发火的靶子,便去那边躲了起来,结果他刚出来不久,侯夫人又来了,然后就是你,本宫只好一直躲着了,”冯乐真说罢,对上他的视线,“本宫似乎从与你重逢开始,不是在躲这个就是在躲那个,本宫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殿下没有见不得人,是殿下不想见人,”祁景清眼底泛起笑意,“这是喝了多少酒,眼神都有些浮了。”

“有吗?”冯乐真歪头。

祁景清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不想被揍的话,本宫劝世子爷谨言慎行。”冯乐真面无表情。

祁景清清浅一笑:“殿下推我在园子里走走吧。”

冯乐真酒劲未消,却仍露出些许犹豫。

“这个时辰,园子里没人的。”祁景清打消她的顾虑。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有什么可忸怩的,当即推着他在园子里慢悠悠地散步。

如他所说,这个时辰的园子里一片安宁,连个人影都没有。虽然道路上的积雪都清扫干净了,但路两边的花圃里,仍是被白雪覆盖,园子里因为气温太低没有点灯,此刻天与地之间除了积雪照明,还亮着的只有祁景清轮椅上的那盏小灯笼。

冯乐真盯着袖珍小巧的灯笼看了半晌,眼底渐渐泛起笑意:“可真是个好东西。”

祁景清闻言回头,注意到她的视线后停顿一瞬:“殿下喜欢?”

“小巧可爱,一看便是出自大师之手。”冯乐真评价,结果话音未落,他便将灯笼从轮椅上薅了下来。

“殿下喜欢,就拿去吧。”祁景清把灯笼递给她。

冯乐真:“……”

“不要?”祁景清见她迟迟不接,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世子可真是……”冯乐真哭笑不得,接过灯笼重新插在他的轮椅上。

祁景清蹙了蹙眉,倒也没有再问。

两人继续慢悠悠地散步,等走到一处凉亭时,冯乐真蓦地想起重逢那日的场景,一时间有些好笑。祁景清似乎也想起了那日情景,突然握住了轮椅扶手下的细条。

这轮椅做得精巧,不仅后边推的地方有辅助停下的小机关,连扶手下也有,只要他轻轻一握,行走中的轮椅便会停下来。

感受到轮椅的阻力,冯乐真停下脚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