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风:“?”

“本宫绑了你,就算你并非自愿耽误病患,也就没有违背你行医的准则,你觉得这样如何?”冯乐真问。

沈随风:“我不是那个意……算了,想来世子的病也不算严重,否则以镇边侯夫妇爱子如命的脾气,早就亲自登门了。”

他不愿再多说,惹得冯乐真多看了他两眼。

两人都是心平气和,可气氛就是突然变得古怪,一直到第二封拜帖送来,屋里凝滞的空气才略微流动。

“镇边侯夫妇就在府外等候。”阿叶察觉到

氛围奇怪,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沈随风一顿,眉头当即蹙了起来。

冯乐真抬眸:“他们可说什么了?”

“只说想请殿下和沈先生过府一聚。”阿叶回答。

人和拜帖一起来了,说明祁景清的病情已经耽误不得。沈随风喉结动了动,无声看向冯乐真。

“那便去吧。”冯乐真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开口。

阿叶一愣:“他们当初把我们关在城门外受冷风吹,还带头孤立殿下这么久,就、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冯乐真反问。

阿叶面露迟疑:“怎么也得让他们在外面站足一个时辰吧,就算不是为了报先前的仇,也得叫整个营关都知道,咱们长公主府就是比他镇边侯府高一等才是。”

沈随风手里捏着茶杯,却始终没有端起来。

他在等冯乐真的答案。

冯乐真没有说话,只是在他的注视下起身往外走去。

他终于如释重负,立刻也跟了过去。

祁镇夫妇亲自前来时,便已经做好了在长公主府大门外长久等待的准备,结果刚等了不到一刻钟,大门便开了。

“侯爷,夫人。”方才还面无表情的冯乐真一瞬挂上笑意,热切地走了出来。

祁镇夫妇年过四十,在这营关的风雪摧折下看起来像五十多岁,却也依稀能瞧见当年不俗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