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银子吗?”冯乐真慵懒开口。

沈随风笑了一声:“所以说是碰碰运气。”

冯乐真没听懂他的意思,但也懒得去问,于是含糊地答应一声。见她答应了,沈随风握住缰绳刚要出发,前面的人便整个靠了过来。

柔软的,带着脂粉香味的人儿,突然将全部重量压在了他的怀里,无意间散落的发丝随着风抚过他的脸,带来阵阵痒意。

沈随风突然僵住。

“怎么还不走?”冯乐真已经有些困了。

沈随风回过神来,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

“殿下,坐稳了。”

沉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冯乐

真闭上眼睛,唇角勾起一点弧度。

马儿一声嘶鸣,朝着来时路飞奔而去,风吹翻了衣角,吹得发丝勾缠,也吹走了大半体温,但紧靠着的地方,却始终是温温热热,不受凉风侵袭。

两人走走停停将近两天,总算来到一个镇上。沈随风牵着马,慢悠悠地在镇子里闲逛,马背上尊贵的长公主殿下这两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个人都灰扑扑的,瞧着像一朵蒙了尘又打蔫的小花儿,沈随风每次回头,都忍不住想笑。

“你再取笑本宫,本宫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初来。”冯乐真面无表情。

沈随风勾唇:“殿下怎么如此暴躁。”

冯乐真睨了他一眼,话都懒得说。

沈随风牵着马四下巡视,看到什么后笑了笑:“知道殿下这两日辛苦,且再等等,我这就带你去最好的客栈。”

“你有钱吗?”冯乐真问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

从前在长公主府时,她只负责花钱如流水,其他的都交给秦婉兜底,如今只剩她和沈随风两个人,行李又在被追杀时丢了,尊贵的长公主殿下总算深刻认识到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

“现在没有,马上就有了。”沈随风说着,径直走到一间成衣铺前,把马儿拴在路边便自行进去了。

还坐在马上的冯乐真一脸无言,察觉到周围有人看自己,便淡定用帕子捂住脸。

一刻钟后,沈随风从铺子里出来,一个掌柜打扮的人拿着两大包袱东西跟过来,一路上点头哈腰好不殷勤,看到马背上的冯乐真后愣了愣,有些讨好地问沈随风:“这位……可是沈二夫人?”

冯乐真眉头微挑,好整以暇地看向沈随风,想看他怎么回答。他要敢认下,她便敢治他个不敬之罪,若是不认,叫掌柜以为她是外室之类的……那就不止是不敬之罪了。

她眼神表达的意思如此明显,沈随风又怎会看不懂,于是淡定回答掌柜:“是我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