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颜暖洗完澡出来,郁千飞依旧坐在沙发上专心逗狗。

因为肩颈僵硬,他的姿势有些古怪,看着很滑稽。

颜暖理所当然地走过去提溜走了小狗,引来一阵抱怨。

“你怎么和强盗一样,”郁千飞皱起脸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掳走我的女儿。”

“Lucky是我的狗,”颜暖说,“是我领养了它。”

郁千飞并不认输:“我必须提醒你,严格来说它是我小阿姨的狗。”

“……”颜暖撇嘴,“等我买了房就是我的了。”

“嚯,好大的口气,”郁千飞问,“说得好像马上就能掏出钱来似的。”

颜暖没底气,不和他继续争论,携狗默默离开。

“你等……哎哟!”背后传来郁千飞叫唤的声音,“我这肩膀,哎哟……”

颜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郁千飞正眉头紧蹙,左手按在右侧的颈肩,僵硬着一动不动。

“都一天了,还这么严重?”颜暖问。

“本来是好一点了,”郁千飞苦恼,“刚才一下子动得猛了,可能扭到了。”

颜暖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帮忙揉一揉。

郁千飞是知道他会肩颈按摩的,如果需要,肯定会说吧?这种厚脸皮,不可能忍着。

既然不说,就是情愿疼也要跟他避嫌,主动凑上去未免自讨没趣。都说酒后吐真言,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相信同性恋会传染,避之不及。

“唉,”郁千飞见他站着不动,夸张地叹了口气,“我刚才去接它,路上小家伙激动得一塌糊涂,我为了护着它,肩膀扯了好几下,难受啊。”

颜暖低头看向此刻安静又乖巧的Lucky,伸手戳了戳它湿漉漉的小鼻子。

“我看你心情不好,想着它能安慰你,所以就算肩膀疼脖子疼,还是坚持去替你把它接回来了,”郁千飞说着又夸张地抽了口气,“嘶——难受,真难受。”

颜暖担心的同时又不禁感到疑惑。怎么说话的这点时间里他又更严重了呢,不应该啊?

郁千飞装了会儿可怜,见他不为所动,干脆翻起了旧账:“我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但被子盖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