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要你这样做过?”沈暮深严肃的表情微裂。

顾朝朝斜了他一眼:“你病得起不来那会儿,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宫人和太医,他们自会为我作证。”

沈暮深见状,便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顿时眉头紧皱:“谁准你做这些事的?”

“你能为我做,我自然也能为你做,”顾朝朝又一次看向他,“所以你该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能为你做。”

沈暮深喉结动了动,整个人都有些紧绷。

顾朝朝知道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好在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证明,于是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吐槽:“酒味,难闻。”

沈暮深立刻抿起薄唇。

顾朝朝笑了:“今晚留下吧。”

说罢,便直接到床上躺下了,沈暮深看过去时,就看到她旁边腾出了一大片空位,显然是为他准备的。

失望这么多次,他已经不敢轻易相信顾朝朝,于是僵站在原地没动。

“过来。”顾朝朝拍了拍床。

沈暮深蹙眉。

顾朝朝看他这副样子,索性也不管他了,叫人将蜡烛吹熄后便直接睡了。

没有了灯烛照明,房间里突然黑了下来,沈暮深独自僵持片刻,到底还是禁不住诱惑,默默挪到了床边坐下。

起初只是坐着,不知何时鞋也脱了,然后就是腰带、外衣,最后只剩里衣的时候才停下。又静坐片刻,这才躺了下去。

躺是躺了,却没有盖被子,只是穿着单薄的衣衫晾着。

秋天的夜晚风凉得厉害,尽管宫人们在灭了蜡烛后便将门窗关上了,可窗缝里刮进来的风也够人受得了。

沈暮深静静躺了片刻,手脚愈发冷了,他忍着钻进被窝的冲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她果然是不喜欢他的,否则又怎会让他受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便开始在脑海中将她说过的话一句句否定,越冷否定得越厉害,越是否定心就越冷,正是恶性循环时,旁边的某人突然用手脚撑着被子,扑进他怀里的同时也将他盖了个严实。

“小心眼……”顾朝朝嘟囔一句,在他怀里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便睡了。

沈暮深静静躺着,在这个秋风料峭的夜晚,只觉得春暖花开。

他难得睡一个好觉,一梦直接到天亮,犹自不肯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