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睁开眼,祝知之先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让你很心烦?”晏何惜声音微冷。

“倒也没,我还没这么容易心烦。”祝知之懒懒回道。

晏何惜唇角勾了一下,像是轻嗤,又像是无奈,“没心没肺。”

“这印记真的让你如此不喜?”他指尖轻触在祝知之后颈上,宛如一片雪花飘落,微凉的触感。

“就是觉得不自由。”祝知之翻了个身,枕着手臂侧看向他,眉梢微挑,“要我给你下个印记,我倒是没意见。晏大宗主觉得如何?”

他笑吟吟的,说得轻佻。本以为晏何惜会放冷气,他却只是沉默下来。

这时越流霜摆脱热情的朱雀,蹬蹬跑了上来。警惕道:“你要干嘛?”

晏何惜瞥他一眼,嘲弄道:“看得这么紧,看来你很不自信。”

越流霜哽了一下,片刻后才再次出声:“想撬墙角,你尽管放马过来。”

不得不说,对方戳到了他的痛处。惊喜来得太快,他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将祝知之抱到腿上,让他躺得更舒服,同时昭告自己的所有权。

祝知之枕着他的腿,伸手拽了一下他微皱的眉,笑道:“你可以自信些,我很忠贞的。”

这话是宽越流霜的心,也是告诉晏何惜。

越流霜高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晏何惜起身,垂眼看着他半晌,忽然说:“可以。”

“嗯?”祝知之疑惑看他。

晏何惜却没说什么,转身走了。路过棺材旁边,看向里边的人,眉宇间微露异色。

“感觉如何?”越流霜感兴趣地问他。

“就像在看一件衣服。”晏何惜淡淡道。

祝知之这才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看明纯的模样,立即好奇地起身凑过去。

“如果这是要换的衣服……”越流霜也打量过去,语气有些复杂道:“倒是件漂亮的。”

男人之间也有嫉妒心,他都说不错,可见明纯生得极好。

棺材里的人肤色莹润有光,栩栩如生,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轮廓英挺,睫毛浓密,唇形优美,俊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