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该早已入睡,寝殿中却是一片奢靡之气,女人的笑声与□□声不绝于耳。

祝知之听着里面传出的娇笑声,颇有刚穿来时听到的感觉。电视里常有昏聩君王跟美人玩捉迷藏的戏码,看起来香艳无比。他以亲身体验后得出结论:一群人在耳边笑真得很吵。

东晟国当朝皇帝虽然没什么大建树,但还算勤政,听说不是这么好色的人。他有些好奇地探头去看,便瞧见一个女人正缠在皇帝身上,细腰如水蛇,妩媚入骨。

这皇帝还真是老当益壮。

这时,从那女子口中吐出了一缕细烟,幽幽飘入了皇帝口鼻里,而他酣战中浑然不觉。

……这总不是大保健的一个环节吧。

祝知之正待细看,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如果我是你,绝不会深究。”

大晚上的,这一声轻语委实有点儿吓人,祝知之反射性回手一招,却被对方利落地架住。

“怎么又是你?”

“这话应该我说吧。”那个贼低声道:“你怎么会到宫里来?”

祝知之笑笑,“当然是来参观一番啊,难道你不是?”

“自然——也是。”那个贼松开架着他的胳膊,转身便走,“我逛好了,就不跟你同游了。”

又想到什么,离开前回首道:“出于好意提醒你一句。修仙者不可干预凡间之事,容易纠缠因果,于修行不利。”

祝知之若有所思道:“多谢。”

东晟皇宫很大,一夜不可能找遍所有角落。但再次遇见这人之后,祝知之好像有些眉目了。

很快,他在四皇子生母玉妃的宫殿后头,找到了一颗被雷劈过的樨树。

不知这棵树经历过多少年头,但看个头便不下百年。

果然。

祝知之早就怀疑,正是那个贼也在找木樨之灵。那他跟着齐景坤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必然是在齐景坤身上发现了什么线索,才一路从彭镇跟他回京。

眼前的樨树的确生过灵,但现在已是一颗死树。如果不是今夜刚被那人取走,便一定是寄生在齐景坤身边。

***

齐景坤随步走在湖边,心思重重。他揉了揉额头,向身后的侍卫摆摆手,“你们先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