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砚山,依然在身边。

赵乐莹已经不知该跟他说什么了,沉默地一起用了膳,沉默地坐在窗边发呆,而傅砚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些什么。

转眼便是晚上,傅砚山帮赵乐莹换了药,两个人继续闭着眼躺着。

连续重复了三四日这样的日子,赵乐莹额头上的伤终于结疤了。

晚上换完药,丫鬟送来了一碗莲子粥,傅砚山亲自送到她面前。

“我不饿……”赵乐莹神色恹恹。

傅砚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晚上还未用膳。”

“成日里拘在屋子里,没有胃口。”赵乐莹回答。

傅砚山继续盯着她。

僵持许久,赵乐莹叹了声气:“傅砚山,这便是你想要的日子么,可我怎么觉得无聊得厉害。”

“我在殿下眼中,本就是无聊的人。”

赵乐莹看向他:“砚奴,你放我走吧。”

傅砚山脸色一沉:“砚奴已经死了,别叫这个名字。”

“若他当真死了,我与他的情分也该一同死了,你傅砚山又何必强留我?”赵乐莹反问。

傅砚山不语,表情风雨欲来。

许久,他终于摔门而去。

赵乐莹又叹了声气,端起莲子粥,一口一口慢慢地吃。

她吃完一碗粥,便到了就寝的时候,而傅砚山始终没有回来。赵乐莹等了片刻,索性独自去躺下了。

说来也怪,平日傅砚山在时,她心里再是憋闷,也能很快睡着,如今他不在了,她反倒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翻来覆去大半夜,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赵乐莹表情微动,缓慢地闭上眼睛。

只见一道身影走到床边,解开衣衫后在她旁边躺下:“为何还没睡?”

“……你如何知道我没睡?”

“呼吸不同。”傅砚山只有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