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奴微微摇头:“只是睡着了。”

“快快快,快送屋里去。”老管家一脸心疼。

砚奴点了点头,抱着赵乐莹回房了。

他将赵乐莹抱到床上,半蹲在地上为她脱下鞋袜,又叫了热水为她擦洗,看着这样折腾都不醒的她,静了许久后叫来怜春。

“今晚你守着殿下,我回偏房住。”

怜春惊讶:“你不留宿吗?”

砚奴微微摇头。

怜春小心地打量他:“难道……又跟殿下吵架了?”

“没有,只是累了。”砚奴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怜春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离开,到底没有再开口去问。

夜色渐渐深了,值守的侍卫在长公主府内绕行最后一圈,一边走一边将多余的灯笼都熄了,整个长公主府都逐渐暗了下来。

许久之后,偏房的门缓缓开了,一道黑影从里头闪了出去。

国公苑,静得像没有人烟。

傅长明处理完南疆的公文,捏了捏鼻梁起身往寝房走,刚一踏进屋里,眼神倏然冷厉。

“父亲。”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傅长明表情微缓,片刻后寝房亮起了灯烛。

“今日怎么有空来找为父?”他不紧不慢地问。

砚奴垂着眼眸,为他倒一杯清茶:“砚山有事求父亲帮忙。”

“什么事?”傅长明看向他。

砚奴沉默一瞬:“若我没记错,父亲与永乐侯似乎有过命的交情。”殿下的计划极好,可永乐侯到底是变数,自己要确保变数稳妥。

傅长明顿了顿,缓缓眯起眼睛。

一刻钟后,他总算听明白了始末,一时间有些感慨:“她竟愿为你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