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乐莹愣了愣,回过神后沉下脸:“所以那果然是个庸医!明明就是风寒,说什么心病,难怪治了这么多天都不见效!”

砚奴扬起唇角,重新回到他的位置。

赵乐莹还在不高兴:“待会儿本宫叫人换个太医来,日后都不准再请他了。”

“我不过是个侍卫,殿下次次都请太医来治,是不是不大好?”砚奴低声问。

“那又如何,请他们来看病是他们的荣幸。”赵乐莹轻嗤一声。

砚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宽厚的大手轻轻揉着她的腰。

赵乐莹也不说话了,躺了一会儿很快睡熟了。

砚奴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坐起身静静地看着她的眉眼,眼底是无法克制的缱绻爱意。

赵乐莹这一觉睡了将近一个时辰都未醒,砚奴见时间来不及了,到底还是狠心叫醒了她。她急匆匆起床更衣,砚奴也跟着帮忙,待她穿好衣裳后,便拿起发钗熟练地为她编发。

“要迟到了,今日便梳得简单一点吧。”砚奴说。

赵乐莹点了点头,任由他为自己梳头。

砚奴垂着眼眸,乌黑的头发在他粗糙的指尖翻飞,很快便成了漂亮的流云髻。赵乐莹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他认真选步摇,不由得笑了起来。

砚奴抬头,看向镜中的她:“笑什么?”

“笑你如今愈发熟练了,梳得比那些丫鬟还好。”赵乐莹眉眼弯弯。

砚奴唇角扬起:“那以后都由我来梳。”

“好啊。”赵乐莹随口应了一声。

砚奴眼底的笑意更深,最后选了一支金凤步摇,为她戴好后便一同往外走。

“你留下休息,让周乾跟着我就好。”赵乐莹知道他要做什么,直接就拒绝了。

砚奴下意识蹙眉。

“听话,别让我担心。”赵乐莹放软了语气。

听她这般说了,砚奴只好答应,目送她离开后才感觉心口还闷,于是又回到床上坐下,沉默地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薄茧,眉眼间沁着天生的单薄与冷肃。

老管家一进来,便看到他这副模样,突然生出一分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