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樱摇头,作沉思状,“其实我是在想,每个人的性格也不是生来就是这样,多多少少和后天的环境有关系。你这样执意破坏人家家庭的心态,很难不让我猜测,或许你曾经有一段被你视作无比失败的婚姻?”

裘翡才整理的好的情绪轰然崩塌,她沉着脸,一双眸子冰冷地扫向顾樱。

不远处水槽边的阿姨见状,连忙端着洗好的葡萄过来,裘翡冷喝:“别过来!”

阿姨脚步一顿,一脸担忧地捧着葡萄返回原地。

“你很喜欢揣测别人心思吗?”裘翡动怒了,她讨厌被陌生人谈及以往。

成功引起裘翡情绪的顾樱并不怎么开心,她看着裘翡果然如她想象中激起愤怒,内心冒出一种莫名的悲哀。

“你曾经淋过雨,所以现在想把别人的伞也打翻,这无济于事,这不是一种正确地寻找慰藉的方式。”

“够了!你懂什么?”裘翡厉声打断,“我最讨厌什么都不懂就恶意揣测的人!”

顾樱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是吗,我也讨厌什么都不懂就恶意揣测的人。”

“你说你特意邀请我们过来,把希文揣测成一个现实又市侩的人,以期动摇我们,这算不算是什么都不懂就恶意揣测?”

话音刚落,楼上响起一阵问候:“妈,怎么了?”

楼上的魏芳听到楼下裘翡尖利的声音,连忙带着归希文下楼,两人脚步声逐渐传下来,人还不见踪影。

趁着两人没有完全露身,顾樱往楼梯间看了看,轻声对着面前的人说:“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当着我的面支开归希文我不生气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因为我相信他。”

说完这句话,魏芳和归希文蹭蹭蹭下楼来,两人见楼下相安无事,都松了一口气。

顾樱先开口招呼他们,“阿姨洗了枣,你们都过来尝尝吧。”

归希文自然而然地走到顾樱身边,魏芳则坐在裘翡旁边,她见裘翡脸色不自在,关切地问:“妈,你怎么了?我刚才在楼上听到你……”

“没怎么,”裘翡打断她,“吃枣吧。”

“哦。”魏芳识相地没有多问。

一抬头,却瞧见对面的顾樱拿起一颗枣,递到归希文面前。

“我要削皮。”她说。

吃枣还要削皮?枣皮不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