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涟很郑重,只是亲面颊,还特意闭上了眼睛。

他仰起头把嘴唇轻轻地贴在沈怀今的皮肤上,停留了一秒后菜缓缓退回去。睁开眼后,他看向沈怀今,眯起眼笑了起来,高兴地说道:“亲了。”

若不是手上还端着刚出锅的蛋炒饭,沈怀今一定会把他搂进怀里,亲到他缺氧。

“闻起来好香啊!”周涟很积极地从橱柜里拿出了筷子,夹在手里一副迫不及待开动的架势。

沈怀今把碗递给他,他接过后立刻离开了厨房。

怕他吃着干,沈怀今又泡了一碗虾皮紫菜汤,端出去时,周涟已经光速消灭了半碗饭,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

沈怀今把汤放到他面前,他顾不上用勺子,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片刻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噎住了,”他告诉沈怀今,“饿得我人都糊涂了。”

他的嘴唇颜色艳丽,看起来比平日稍厚些,应该是肿了。

沈怀今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液。

“以后饿了不用等我,”他说,“家里吃的东西很多,再不济你买一点也行,别把胃饿坏了。”

周涟气鼓鼓:“明明是你不对,却说得好像都怪我太傻。”

“当然是我不对,”沈怀今说,“所以你得及时止损。”

周涟默默吃了两口饭,说道:“我不,不然你以后把我忘了也心安理得。”

沈怀今无奈又好笑,不得不让步:“以后不会了。”

周涟对他的承诺很满意,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说和那个人谈合作,是什么合作呀?”

“他经营画廊,是做艺术品生意的,”沈怀今说,“我把作品给他,他能为我找到合适的买家,过程中抽一点成。”

周涟若有所思:“我懂了,我记得你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合作对象。”

“很像,但又不太一样,”沈怀今告诉他,“以前的你可以理解为单纯的寄售,卖不出很好的价格,而且售卖周期不稳定,只能随缘。他的人脉很广,而且愿意做前期投资为创作者提升知名度。”

“怎么提升?”周涟好奇。

“很多方式,但老实说我对这些也不精通,”沈怀今笑笑,“今天听他提了一些,不外乎是提供舞台再找人捧场吧。”

许思渊那一套经营体系已经非常成熟。

为艺术家举办展览只是造势的一小部分,那些逛展的艺术爱好者并不是他的目标受众,只是借这个机会艺术家让的履历变得更漂亮些,顺便提升在普通人群中的知名度。

很多有收藏艺术品习惯的人比起质量本身更看重作者的名气和在艺术圈中的评价。与许思渊交好的圈内评论家们能把这一点做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