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时言没什么表情地说:“忍着。”

谷泽:“……”

果然是没爱了,从前他跟柏时言说自己难受的时候,对方都会抱着他安慰的,虽然表情还是冷,但语气却很温柔,还会做很多事情来缓解他的疼痛。

现在的柏时言却只会说忍着。

明显的落差感让他一时间有些伤心。

一个多小时后,验血结果出来,确诊是急性细菌性肠胃炎,柏时言看了结果还是坚持那一套,不让他吃药,挂电解质就行。

谷泽身为病人的意见并不被采纳,只好忍着疼。

确定了病情,柏时言就没在急诊室多呆,换了个轮椅推着他去办公室继续挂水,自己则在办公室里写东西。

一波疼痛过去后,症状有所缓解,他躺在柏时言办公室的床上,看着对方在电脑面前忙,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睡着时,似乎有人在他耳边叹气,又有人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再醒来时肚子上暖暖的,他伸手去摸,发现肚子上有个暖水袋,让他舒服了点。

他瞬间如沐春风,脑子里甚至都觉得也许柏时言还是对他有感情的,还贴心地给他准备了暖水袋捂肚子,让他舒服点。

然而几秒钟后他就让自己冷静,不要想多,也许对方只是基于对病患的基本同情。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当柏时言的病人了,听说医生对病人的态度都很好。

但最好别,神经外科接诊的都是疑难杂症,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他躺在床上,肚子上舒服地捂着暖水袋,觉得如果柏时言还是他男朋友该有多好。

生病的时候才最能体会有个医生做男朋友有多好,有人在你很脆弱的时候,很理性地安慰你,为你解决问题,真的好幸福。

可惜,他们分手了,又是一盆冷水。

谷泽躺在床上,思维发散,甚至都开始想,他跟柏时言有没有可能重新在一起。

想了半天,结论是不太可能。

横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其实不是性格,是柏时言的父母。

父母和恋人之间,永远是一道非常难的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