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心里又有点不爽了。

这个时候你盯着我做什么,难道不应该想想你的亡夫吗?

太启盯着虞渊看了好几眼,才把目光转向了茶桌。

虞豪叹了口气,说:“我们虞家有了新丁,大家都高兴,我不忍心提这件事,我也知道大家这些天心里七上八下,吃不好也睡不好,希望哪天电话来了,是好消息。”

“但是事情总不能这么拖着啊,我们几百口人的家族要正常运转,公司也要继续经营下去,虞渊一直找不到,公司的股东们都躁动了,而且这些天里投入了太多的资源,沿海公路封了一个多星期,影响了很多市民的出行。”

虞豪对太启说:“虞渊失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是不是应该对外给个说法了。”

太启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听你们的。”

席间哗然,但是没有人出声反对。

确认虞渊死亡,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天花板上的另一只靴子,就等太启这一句话。

其余几个叔伯都没说话,他们还在试探太启,毕竟太启继承了虞渊全部的遗产,这几天浑然云游天外,对于家族的内斗不闻不问,也不知道是被天降巨财砸晕了,还是在做壁上观。对太启而言,确认虞渊死亡,对他继承遗产也有利益,叔伯们不敢轻举妄动。

虞隆给虞豪又使了个眼神,虞豪清清嗓子,又说:“公司那边有职业经理人倒是好说,但是家族这边,接连两场白事,也得有人出来做主啊。”

有人小声拱火:“我们虞家,可从来没有外姓人当家主。”

所有人都看向太启,太启说:“我不太懂这些,还是交由长辈们处理。”

“虞渊的葬礼也要有个牵头的,他的人脉广,葬礼也要好好经营一下,算是继承一下他的人脉。”

太启说;“我也不懂,还是你们来吧。”

“虞渊去世,公司要开股东大会。”

太启坦然:“这我更不懂了。”

这表情绝对是真实坦白的不懂,众人心里窃喜。虞渊忍不住扶额,他老婆果然被他宠得太天真了,就算是和陈礼宾商量好了,也不能在这种场合自曝其短说自己什么也不懂,就连表情看来都是真不懂,这以后还怎么树立威信?

“好,既然这样,我这做大伯的,就先当个临时的牵头人,待我们几个叔伯商量后,再和你说。”

虞豪给自己倒了酒,向茶桌的方向敬了一杯:“那大家都把酒敬起来。”

一堆中年男人聚在一起,不管什么场合都爱闹酒,太启吃饱了,被吵得心烦,借口去卫生间离开了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