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太子势力,是天子给予太子的一部分权力,以及太子母家和太子妃母家。

程偃又没入朝堂,怎么晓得?

程偃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忽然一个脑瓜崩弹过去:“很久之前我就想这么试试了,呆瓜。”

奈何儿子从小到大都会扛事,程偃心疼又怜惜。

程叙言嘴角抽了抽,“爹,我说正事呢。”

“嗯嗯。”程偃敷衍应着,笑够了才继续道:“叙言莫不是忘了上京……”

“邸报。”程叙言迅速接茬。

程偃有点失望,儿子猜出来了,他少了一点点成就感。

邸报由通政司和给事中发行,纪录相关政事,时事,政策。但凡科举的考生都越不过它去。

而邸报皆是手抄,有的地儿阔绰,邸报就传得开。有些偏僻地儿地方拮据,一年半载也看不到一份邸报的情况也是有的。而乡试,春闱,殿试皆考时事策,有的偏僻地儿考生压根没听过相关事宜怎么答题。

程叙言揉了揉眉心,啼笑皆非:“是了,从各种邸报中搜寻相关信息,从而进行分析。”但这并不是易事,信息驳杂繁多,然而处理仅靠他爹一人。

程偃郁闷的揉儿子脑袋,“大概就是如此了。只你最近心思都放在翰林院里才有遗漏。”或许也有叙言刻意回避此事的原因。

“爹真厉害。”程叙言由衷道。

灯火下程偃一张脸被映的明明灭灭,本该有些晦暗,但那双眼睛太柔和,连弯起眼眸时眼角的细纹都染了暖意:“得子夸赞,吾心甚慰。”

父子俩视线交接,所有的言语一个眼神就明了。

程偃刚才揉乱儿子的头发,此刻又替儿子整理,他看着那张年轻清俊的面庞,心如湖水:叙言,你且放心高飞,爹会为你把控风向,为你扫除后患。爹会护着你,我的孩子。

父子俩说着话忘记时辰,最后那碗粥还是没吃成,程叙言有些可惜。

程偃笑道:“无妨,回头晾干后爹拿来喂豆豆。”

程叙言欲言又止。

次日程偃将昨夜的米饭晾至半干,拿来喂八哥,结果让八哥一翅膀呼脸上:“呸,给爷吃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