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遥远?”程偃探出一个脑袋。

程叙言笑笑:“没什么,我们回屋吧。”

之后的日子还算平静,可程叙言心里惦记着事,半月后,许大夫告诉程叙言,个台村人又发现一人患有肺痨。

与此同时,府城周边的一个村子也发现疑似患有肺痨的村人。府城戒严,然而想走的人却更多了。

程叙言想要通过学习系统寻求法子,可是中医病症驳杂,程叙言想要学习肺痨相关,只得到“级别太低,请先升级”。

程叙言:………

两个月后,府城的肺痨之危控住。许大夫重新回到医馆,他变得沉默许多。

某一日阴天,他走到后院跟程偃聊天,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先生。”程叙言唤他:“您从医这许多年,也算见惯生死了。”

“是啊。”许大夫捶了捶后腰,慢悠悠站起来:“老夫曾经也麻木过,但后来仍然为这世间的真情动容。”

程叙言:“真情?”

许大夫颔首:“有一对兄弟,弟弟得了富贵病,想要活下去得常用人参吊着。换了大部分男子,早在家里闹开了。可那对兄弟依然和睦,哥哥外出找活,攒下钱就来仁心堂买药。”

后面许大夫没说,程叙言也没问。

大概是气氛冷肃,程叙言转移话题:“先生在府城许久,历经许多事,可否为晚辈讲讲。”

程偃丢了手里的石头凑过来:“我也要听。”

许大夫目光柔和的看着他,神情慈祥:“那你坐好。”

府城也不是一直这么政治清明,曾经也有过黑暗时日。本地人之所以这么怕肺痨也与此有关。

二十年前,知府的儿子害了肺痨,知府派诸人伺候,同时遍寻名医,然而那肺痨实在厉害,短短时间内就传染许多人。后来知府也折进去,事情才闹大。

可最后事情解决又如何,因此事去世的数百人命也回不来了。

许大夫陆陆续续讲了许多,讲从前讲现在,“现任知府是位心善的。受病之人少受了许多苦。其他无辜者也未受殃及。”

程叙言点点头,沉默附和。

“咱们地儿偏,有时候银钱短缺,卫所里会自己想法子。”许大夫道。

至于什么法子,左右不过是捣腾军营里有的东西。

许大夫:“听说去岁是想出一批残次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