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册期待道:“怎么样,好吃吗?”

程叙言颔首:“很好吃。”

章册还要说什么,其他客人到了,他只能起身去迎。

程叙言跟着起身,落后章册一步跟着拱手。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来,章册做为主办荷花宴的主人翁,自然要热情招待。众人也给面子,将章家的点心夸出花,还有人以此为题作诗一首。

虽算不得佳作,但大体不差算中规中矩,这么短的时间想出已是不易。

一片祥和中,程叙言对面的白衣青年忽而道:“程兄是今岁的府案首,不如也作诗一首。”

“是啊程兄。”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程叙言浅笑:“在下长不在诗赋,在场诸位皆在某之上,在下不敢献丑。”

“非也非也。”白衣青年起身靠近:“程兄这话听着客气,实则倨傲。”

整个花厅倏地一静,刚才还言笑晏晏的众人顿时尴尬互望。

章册出来打圆场:“孙兄莫要玩笑了,程……”

“谁在玩笑。”孙生打开折扇扇了扇,居高临下俯视程叙言:“你为今岁府案首,却说自己长不在诗赋,言外之意岂非暗指你经义文章在众人之上。”

程叙言:………

程叙言敛了笑,不疾不徐起身,拱手一礼:“我这几日温习论语,又看到子罕篇,翻来覆去的研磨推敲。”

孙生眉头微蹙,然而花厅中不知谁笑出声。孙生不悦:“你什么意思。”

章册一脸为难,赔笑道:“孙兄,孙兄你年长程兄几岁,莫与他计较。”

孙生:“哼。”

程叙言眸光顿时一沉,他向章册又是一礼:“章兄此言差矣。有道是在文言文,在理言理。我等平辈相交,怎么到章兄嘴里就差了意思。”

“不…不是。”章册面色一白,汗水滚滚落:“叙…程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叙言不理他,矛头对准姓孙的,“圣人言: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在下常记在心,不求三省吾身,只求不忘却圣人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