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飞鸟”顿住,下一刻张牙舞爪,掀起一阵吵闹声。

程偃清醒了三日,程叙言想着今年父子俩一起守岁也好,然而吃晚饭的时候,程偃用筷子频繁扒拉着米粒。

程叙言默了默,将他的碗筷收走,程偃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去厨房吵着要洗碗。

程叙言拗不过,给了他一个碗。

“哗啦——”

父子俩大眼对小眼,程叙言安抚他:“没事,碎碎(岁岁 )平安。”

父子俩在守孝,所以年后老实待在家里。易全山给他们又送了些炒花生和白面馒头过来。

枝头开始冒出新芽,嫩绿色看着就叫人喜欢。

程偃在村里扑着蝴蝶玩,程叙言跟在他身后,

父子俩快要到村尾时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

他偏头一看,发现是程长泰家。

程叙言加快了脚步,大半个月后他跟着易全山去镇上购买物品。易全山见他眼底青黑,以为他还没走出陆氏去世的悲痛,不免劝了几句。

程叙言点头应下。然而真实情况是他昨晚故意把他爹熬至深夜,这会儿他爹在补眠,他得空出门。

他们来去匆匆,未至晌午程叙言就回来了,正好听到村里人聊八卦。

“……长泰也糊涂了……”

“……程青业……入学……”

程叙言只捕捉到几个关键字,就背着背篓回家了。

很快程叙言知道了前因后果,程青业还要接着念书,也不知道怎么说服程长泰和老陈氏,老两口默许了,二房和四房不服,三房在旁边起哄。

不过程长泰大家长的权威非同一般,这事很快就压下去了。

程叙言听过就忘,在家里专心学习,但很快他发现一个问题。

读书是一件十分费钱的事,除却学生给夫子的束脩,平时买书,买笔墨纸砚都花费不小。

程偃名下的四亩地只够他们四季温饱和衣裳添置,其他的就不够了。

家里书房存有书籍,程叙言有学习系统,未去私塾便省下束脩费,系统出品的毛笔又省一笔,但是墨砚和纸张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