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依稀可以闻见血腥的味道。她吸了吸鼻子,有些痛心的问:“陈孽...你...你怎么会...”

陈孽早在一年前就如此,那时候快马加鞭的去边疆,终日想着三儿,怕她不要他,怕她过了一年了,已经放弃他了,怕他再回去,就已经听见她和别人成家,生子,所有的一切他都怕,思念成疾,慢慢的,加上边疆的路途艰辛,他又想着快点去,早点安葬师父,又想着到时候快点回,回来找三儿。

谁知,因为他的身体原因,足足耗了一年来回。

陈孽自知这是心病,只是那日看见宰相与三儿,又听见一个路人说宰相与三儿成家了,甚至还有了孩子,陈孽一瞬间,所有的怒,悲,一瞬间攻到了心脏,毫无防备的呕了血。

还有一次就是在刚刚赢烨说了那句大臣的儿子,陈孽受不了,喉间腥甜的味道,他已经知晓了,不能听见三儿不要自己要别人的消息,他心一疼,心疾一犯,就会如此。

而这样的情况,往往源于,他此生是认定了三儿的,身心皆然。

陈孽扯了扯干涸的嘴唇,嗓音嘶哑:“没事...就是可能不怎么舒服。”

陈孽不敢说这些事情给她听,不然,以三儿的性格估计会内疚一辈子。

三儿着急:“那我宣太医进来。”

陈孽抱着她不让她动,“不要,不要叫太医。”我就想,现在抱着你。

三儿愣了愣,随后轻轻的伸出手抱着他的腰,小声问:“那你...休息吗?”

陈孽以为三儿这是在赶他走,死死咬住唇不吭声。

他不想走出去,他就想在她身边。

三儿不解,又问:“不休息吗?夜深了。”

陈孽狠狠的抱着她呼吸了几口,最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声音轻轻的:“那你去休息吧,我就坐在这里就好了。”

三儿将那句我带你去床上休息止住,没说出口。

真的是!

陈孽这么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和自己躺在一处。

是她心思不正了!

三儿有些羞涩,第一次如此。

陈孽看向不远处的床榻,那是她的床啊...

陈孽心中还是很想与她一同休息,但是...怕自己说了想休息之后,三儿就让小七收拾一间客房给他,陈孽思及此,还是忍住了,就算不能一处躺着,他坐在屋子里,她躺在床上,怎么样勉强也算是在一处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