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这幅模样,别说是个女人了,就是个男人,在这岛上也是够呛,岳临泽回忆起自己刚来时遇见的那些没眼色的,眸色深了些。

陶语心中暗骂一声,想了一下叹了声气道:“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既然你发现了,为了不引起误会,我只能告诉你。”

岳临泽挑了挑眉,静等着听故事。

陶语却不打算痛快的说出来,而是眯起眼睛道:“不过你要先发誓,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发誓,小狱警尽管说,这件事除了咱们,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岳临泽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想知道她会找什么理由。

是的,从一开始他就不觉得小可爱会说真话。

果然,陶语定定的看着他,半晌道:“我七岁那年……出了一场意外……”

她刚一开口,岳临泽的眉头便挑了起来,一股荒唐的预感油然而生。

陶语一脸沉重:“那场意外,没有夺走我的生命,却夺走了我人生的希望,从那天起,我和正常男人就不一样了。”

她说完,便面无表情的看着岳临泽,岳临泽也悠悠看着她,半晌,他在陶语紧张的心情下,缓缓对着她的脸:“噗~”

不是笑得喷口水时无意识的动作,而是故意的、轻缓的,对着她的脸噗了一声,动作之嚣张,就差在脸上写出我不信三个字了。陶语忍着被他挑衅的火气,露出一个假笑道:“你刚刚已经答应我了,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希望你能守信。”

“我答应的前提,是你要说真话,”岳临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小狱警拿我当傻子了?”

陶语嗤了一声,不耐烦道:“我说的就是真话。”

“不信,除非……”岳临泽拉了个长音,等她压抑着火气跟他对视时,他才笑了起来,“给我看看伤口。”

……一般副人格和主人格哪怕互不认识,也会有某种相似或关联,岳临泽那种大佬到底是怎么分裂出这种流氓的?还是说大佬表面一本正经,内心其实骚浪小婊砸,压抑的久了就搞出这么一混蛋?

陶语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岳临泽在她的目光下难得有些不自在,他没被束缚的手摸摸鼻梁道:“我说得过分了?”这岛上常年连个母蚊子都没有,难得来个跟自己性别不一样的,长得好看不说还这么好逗,他就一时失了分寸。

他的微表情落到陶语眼中,陶语立刻有了计量,一个呼吸之间,她的眼眶便红了起来,别过脸留给他个倔强的侧脸,冷淡道:“上去吧。”

“……”她要是继续发火,那他任她骂两句就算了,可是小狱警突然这幅模样,岳临泽觉得有些无趣,他咳了一声道,“你先把手铐解开吧,不然咱俩上不去。”

陶语沉默的将自己这边手铐解开,一边故意别过脸一边‘无意间’露出红了的眼眶。岳临泽更觉没趣,讪讪一笑单手撑着坑沿跳了出去,接着蹲下伸出手,手上的银色手铐在太阳底下闪着光。

他笑了起来,露出整齐漂亮的牙齿:“小狱警,我拉你上来。”

陶语扫了他手上的手铐一眼,心想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之前她被拴着,现在换他被拴,虽然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格,但总归都长了一张同样的脸、由同一个大脑生成。

岳临泽的手又动了动,手铐也跟着轻微晃动,陶语幽幽看他一眼,沉默的选了个相对低洼的地方,手脚并用的爬了上来。

岳临泽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接着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乖乖走到陶语面前,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陶语一言不发的将手铐另一端铐在自己手上,接着朝禁闭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