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湛没注意骆敬远的打量目光,拧着眉想都没想地答:“那个老太婆还会憋什么好主意吗?无非是见唐珞浅这条路走不通,又不甘松脱了骆家这座靠山,所以借着在染染成人礼上支走蓝景谦的时机,在圈内所有人面前把染染和唐家捆在一起。”

骆湛愈说,眼神愈阴沉下去:“那老太婆把染染当成什么,有用则用无用就弃的工具?”

“这一点你倒是不用生气,我和杭薇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

骆老爷子靠在暗红色的实木座椅里,感慨地抚着被打磨得质地圆润的扶手,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那个女人心狠手辣惯了,在她眼里只分得出有利用价值和没有利用价值两类——别说是血缘至亲,就算是她自己,她也能利用得彻底。”

骆湛眉眼冷淡:“她利用自己利用别人我都管不着,但是她不能碰染染。”

骆敬远一顿,微皱起眉:“你想去阻止?”

骆湛沉声:“难道我不该去?”

“……”

骆老爷子沉默几秒,抬起头时他先遗憾地看了林易一眼。林易自然懂骆老爷子在想什么,为难地低下头去。

骆老爷子叹了声气:“你啊,本以为骆家可以放心交给你了,现在来看,你认问题倒是清楚,可惜处事上还是太年轻气盛。”

骆湛皱眉望过去。

骆敬远:“我问你,如今蓝景谦不在国内,唐家里所有人实打实是唐染的血脉至亲,你们两个小辈感情再好你现在也是个无关人——这唐染的生日礼上,你还能从唐家手里像个流氓似的把人抢走不成?”

骆湛:“我会名正言顺地带走她。”

这话让骆老爷子露出意外的神情:“名正言顺?你能以什么关系?”

骆湛一字一顿:“订婚关系。”

书房里蓦地一寂。

几秒过去,骆老爷子反应过来,气得拍了桌:“胡闹!你拒婚唐家为此受了家法禁足三月的事情还没过去,外面到处都是和你有关的风言风语,你现在还想往自己身上揽事情!?”

“染染的事就是我的事。”骆湛皱眉,“而且我们的事情,轮不到别人来插嘴。”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得到吗,啊?这件事如果真按你说的方法解决,那么不止唐家要遭受非议,你和骆家也会成为别人口中出尔反尔朝三暮四的笑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