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是强制着把庆源拖出书房,拽进他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又帮他脱了衣服、鞋袜,拉了把椅子,就坐在一旁,监督他睡觉。

庆源的工作状态,让上官秀打心眼里心疼,也让他很是自责,自己并未能照顾好庆源。

他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好大,看着坐在床榻边的上官秀,咧着嘴笑道:“阿秀,你这是作甚?”

“闭嘴!睡觉!”上官秀没好气地训斥道。

“你坐在这里,我又怎么能睡得着觉?你又不是我夫人!”

上官秀抬起手来,磨了磨手掌,问道:“你是想让我把你打昏过去吗?”

听闻这话,再看着上官秀眼中射出的精光,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庆源立刻闭上眼睛,时间不长,冗长的酣睡声响起。

上官秀坐在一旁,足足等了一顿饭的时间,确认庆源已彻底睡熟,他这才站起身形。

走到床榻近前,他小心翼翼地拉过被子,轻手轻脚的帮庆源盖好,又站在床榻旁看了好一会,才迈步走出去。

刚出来,守在门口的唐明珠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庆源哥睡着了?”

“嘘!”上官秀做个噤声的手势,回手把房门关严后,方点点头,长叹一声,说道:“总算是睡着了!”

唐明珠对庆源不太了解,在她看来,庆源这个人有点疯疯癫癫的。她抬起手来,在头上划了划,小声问道:“阿秀,庆源哥是不是这里……”

知道她在问什么,上官秀正色说道:“庆源的脑子很正常,不,不是正常,而是太聪明了,只是太过聪明的人,时常会让人觉得他像是个疯子。”

正说着话,袁牧和秦川迎面走过来,二人拱手施礼,说道:“秀哥!”

“事情都忙完了?”

“是的,秀哥!”

“今日就给西京传书,知会金婉儿。”

“秀哥,知会她什么事?”

“就写四个字:速来,要疯!金婉儿自然能明白怎么回事。”如果金婉儿再不来,上官秀都不知该拿庆源怎么办了,他总不能天天跟在他的身边,时刻盯着他。

而让旁人代自己看着庆源,根本没用,庆源谁的话都不听。当然,金婉儿是个例外,这也应了一物降一物那句话。

袁牧和秦川相识而笑,躬身应道:“是,秀哥!”

他二人话音刚落,就听东南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众人下意识地举目向东南方望去,只见远处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袁牧眯了眯眼睛,说道:“肯定又是叛党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