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怪,”章全啃着苹果,“你们说他是不是周家主的人?”

“周家主的人?”

文泽才没有犹豫立马下楼给袁卫国所住的旅馆打电话,袁卫国正好在旅馆,接到旅馆工作人员的话后便赶过来接听。

“周管家?”

袁卫国吃惊极了,在他的印象中,这周管家对周七叔可谓是最衷心的人了,他最先想到的不是周管家是不是背叛了周七叔,而是提醒着文泽才。

“小心是他们的计策。”

文泽才自然想过,可周管家那模样确实有些问题,“还记得我们去周扬宅子里救章叔的时候,周管家分明发现了去偷周七叔衣物的小人偶却没戳穿,反而笑了一声偷东西的小人偶......”

这下连袁卫国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再看看吧,你们小心点,我和仓丰已经把这边的局面稳了一大半了,毕大哥他们明天过来,到时候有他助力,周七叔底下的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周家人命术在身,最好让毕大哥将人交给周家主处理,小心惹急了咬人。”

周七叔住院就是一道符,灵了大伙儿都好,坏了,指不定周家主也会反咬一口。

“我知道。”

挂了电话后,袁卫国起身出去了。

不管周管家和周七叔是不是在计划什么,章全一点都不担心,文泽才回到病房的时候,他正与钟叔说起周七叔的事,“那东西已经侵入他的五脏六腑开始动嘴了,他要不了十天就得挂!”

说完,章全便哈哈大笑起来。

而文泽才与钟叔的脸色却十分难看,钟叔一把扣住章全的手腕,探寻他的脉搏,果然比前几天要弱许多。

但是章全却没觉得什么,他甚至比之前还精神,“我终于有脸去见我娘了。”

这句话太心酸,文泽才别过了脸。

他和钟叔能做的只能是让周七叔死得更难看。

而得知这一切后,袁卫国抹了把脸,夜里在周家主的书房碰面时如实说了,“周七叔活不了多久了,你要做的就是把该收到手里的收回来。”

周家主大惊,“他会死?”

袁卫国讥笑道,“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人,是人早晚都会死,还别说他做了这么多的亏心事。”

周家主沉默了。

“你可得记住你签下的协议,”仓丰坐在另一边,浑身充满煞气,“要是你变得和周七叔一样,我们能弄死他,也能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