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直的眉头轻颤,接着便一脸疑惑地睁眼,郭月月连忙擦干眼,一把关掉床头灯,“直哥,我起来上厕所,把你惊醒了吧?”

夏直却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水,“我梦见下雨了,好大好大的雨!可恐怖了。”

郭月月像是抱孩子似的将夏直抱在怀里,“那是做梦,别怕。”

说完便轻声哼起小调儿,夏直打了个哈欠,在她怀里拱了拱,最后睡去了。

房门口的夏母与夏父侧着耳朵听着。

为了能探听动静,两口子假装回房歇息了,等郭月月进了房间后,他们便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门口偷听。

原本夏父是不愿意这样的,毕竟做公公的站在儿子儿媳门口偷听实在是不像话,可夏母却硬拉着他来,没想到还真听见了一些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偷偷回了房。

“房门隔着,咱们年龄也大了,耳朵不像年轻的时候好使,所以只听了个大概,月月说她想照顾阿直一辈子,就算他不清醒。”

夏母使劲儿地想着昨天晚上听见的话语。

文泽才听完后挑了挑眉,“夏直与郭月月从小的关系如何?”

“很好,阿直是个懂事的孩子,又比月月大两岁,所以他很喜欢这个妹妹,要是月月在外面被人欺负了,阿直都会找过去把对方打一顿。”

想起两个孩子小时候的趣事,夏父和夏母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从未吵过架?”

夏父摇头,可夏母却皱起眉头,“吵过,我记得是阿直出事的前一年,两人本来高高兴兴地出去玩儿,可回来的时候月月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而阿直回来后也直接进了房间,我问月月是不是吵架了,她只是哭。”

夏父一愣,“我咋不知道啊?”

“你知道个屁!”夏母没忍住爆了粗口,“你以前恨不得住在医院,家里的事儿你什么时候放在心上了?”

夏父看了眼文泽才与赵大飞,有些尴尬,“我、我也是为了工作嘛。”

夏母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继续道,“从那以后,两个孩子就像是有了隔阂似的,在家也不怎么说话了,各走各的。”

“要想知道下术的人是谁,只能让郭月月开口,她对夏直的事一定知道什么,只是她不愿意说。”

“为什么啊?那是她的丈夫,阿直好了,以后就是撑住家的大粱啊!”

夏母怎么也想不明白,郭月月不对他们说实话。

“爱情,”文泽才看着他们,“爱情有时候会遮住人的眼睛,蒙住人的心,特别是得不到的爱情更让他们难以控制自己,郭月月喜欢夏直,可能从小就喜欢,她又知道自己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所以那份喜欢便肆无忌惮的包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