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衡始终没有说这一点,是他难得的退却。

他不可能隐瞒,可是他也同样希望死刑可以尽可能的,晚一天到来。

颜时皱紧眉头,也想起这回事:“五年前,我应该是生过一场大病,在医院住了一个月。”

不能出病房的日子真的很无聊,颜时每天最无聊的时刻就是推开窗子,大声的诗朗诵。

她也没想过住VIP病房还能被别人听见,这算是黑历史了。

所以说,傅明衡是真的喜欢她?

就算不是,也是他自以为自己很喜欢她?

颜时抬起眼,头一次用一种新奇的目光去打量他。

漂亮流畅的下颚线条绷紧,尽管傅明衡还是维持着一贯的淡漠,看得出,不太一样。

“谢谢您的厚爱,”颜时无力道,“不过我现在没什么想法。”

对傅狗,对他的钱和人都是,并不是很觊觎。

说到底还是懵更多一些,颜时想到自己揣摩了这么久的白月光,就不能不心情复杂。

早知道雇主的要求是她,她还费这个劲儿做什么?

傅明衡垂下眸:“我知道,是我对你有想法。”

清清冷冷的声音,说出这样直白的话让人一悸。

倒不是没有想过让傅狗跪下唱征服,那也只是…想想啊。

“我觉得你可能还不明白爱是什么。”

颜时捋顺思路,“你如果要找一个唱歌五音不全的,不是我也可以。”

不是她也可能是别人,天底下五音不全的不止她一个。

傅明衡一顿:“颜时,我不否认开始可能是这样。”

他看着她,“后来你在咖啡厅和人吵架,嚣张跋扈后一个人躲起来哭…我看到了那样子的你。”

前面她还张牙舞爪的在咖啡厅泼了人一身咖啡。

转过头,他坐在车内,就看见她躲起来,惨兮兮的抹眼泪,他是那一刻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