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色很浅,抿着,不怎么笑,远远地看着人,就像是雪山顶峰上万年堆积的雪。

美则美矣,不会融化。

傅明衡没解释什么:“进去吧。”

颜时也没问他和江意聊了什么,掏出房卡。

她多少有点烦,看着傅狗站着不动也不帮忙,冷眼旁观,更烦。

她没这么吃亏过。

房卡失手掉到地上,颜时顿住。

另一只手比她更快的拾起来,傅明衡刷开门。

他还戴着黑色手套,修长的手指推着她的轮椅之后,轻松把她送了进去。

颜时转过头,刚想说什么,就见傅明衡拿出消毒纸巾。

他没摘手套,却还是把轮椅扶手整个都擦了一遍,仔仔细细,连着房卡一起。

然后他把房卡丢进颜时怀里。

颜时:“……”

行叭,她知道污浊的人世间配不上傅总了,她认命。

“傅先生,你想听什么?”

“之前的折页,继续吧。”

傅明衡带过来了诗选,颜时把自己挪到床上。

她蜷缩在床边,鹅绒被盖在身上,房间里开着暖意融融的空调。

傅明衡就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她。

他这样子看人,并不会让人产生“被喜欢”的错觉,只会后背发凉。

小美人低着头,脖颈柔顺,嗓音柔软细腻,听众沉浸在“爱意”里。

“玫瑰有千千万万朵。”

“夜莺却只衔走了属于它的那朵。”

“念到这里,就可以了吗?傅先生。”颜时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