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臻说:“没有。”

项明章又问:“那有没有人骑马追在沈少爷屁股后头,要请你聊聊生意经,喝杯伏特加什么的?”

沈若臻道:“我十六岁留洋,学骑马的时候十岁出头,不会饮酒,不精生意,摔下马来还要坐在草地上龇牙咧嘴。”

项明章压着嘴角:“会不会哭鼻子?”

沈若臻又想起丢了的小皮鞋,说:“不哭,不稳重。”

黄昏将至,茵绿的马场变幻成金,项明章和沈若臻牵了壹号和如云出厩,上一次骑马是月下西风,借驰骋发泄。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人的心境变了。

项明章和沈若臻骑马跑了几圈,没争出高低,下马喂壹号和如云吃胡萝卜,两匹马倒是争先恐后。

沈若臻想试一试壹号,坐上马背,项明章不放心,牵着走了将近半圈。

“你撒开。”沈若臻扯了扯缰绳。

项明章道:“摔下马不要龇牙咧嘴。”

一放手,转眼马蹄轻踏,壹号荡着马尾狂奔而去,天空夕阳似火,沈若臻在草坡上纵马奔驰,满身潇洒抛落在晚霞中。

两个人骑了一身汗,回别墅洗过澡,茜姨准备了晚餐。

灵团儿闻着香味跑来,被沈若臻捞怀里,它不爱叫,爱挠,攀着沈若臻的一截手臂扑腾。

夜幕垂降,旁人都去休息了,项明章说:“别抱着它了,弄一身毛。”

沈若臻把灵团儿安置在沙发上,跟项明章上楼,骑马太颠簸,双腿松弛下来有些发沉,他慢半拍地尾随在后。

项明章伸手拉着他,拐上二楼走廊,朝南的套房开着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