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开到了最大,水流哗然,都无法彻底淹没项明章的呼吸声,看来他注定做不成君子,应道:“过来。”

沈若臻走向淋浴间,门一开就被项明章拖了进去。他上当了,项明章哪里在冲冷水澡,水温烫人,迅速弥漫开潮湿的雾气。

玻璃变成白色,身影模糊成一团,项明章把握着分寸,比往常要温柔许多。

回卧室将近半夜了,沈若臻换了睡袍,皮肤淋久了热水,又薄又红,项明章查看他的伤疤,问:“有没有不舒服?”

沈若臻迷蒙地摇头,困倦得闭了眼。

项明章把闹钟关掉,第二天早上,沈若臻多睡了近三个小时,他醒来坐在床上,先翻手机,幸好没什么要紧的消息被耽误。

卧室门口,项明章已经穿戴整齐,按照沈若臻的尺寸公寓里预备了几套衣服,他拿来一身西装,说:“上午有什么安排?”

正常的工作日,沈若臻要去公司上班,但睡误了太久,注定要浪费掉半天。

无论什么时候沈若臻从不毛躁,穿衣洗漱,井井有条,中途打了两通电话调整工作日程。

扣紧西装纽扣,沈若臻对着镜子摸了摸空白的衣襟。

项明章瞥到,说:“缺一枚胸针。”

他们被绑到游艇上,沈若臻佩戴的红玛瑙胸针被齐叔摘走了,混乱中磕碰掉一颗点缀的宝石。

胸针送去修补,沈若臻道:“修好后我不敢再戴了。”

项明章说:“首饰就是用来戴的,不要因噎废食。”

沈若臻往好处想:“幸亏没弄丢,不然我怎么和伯母交代。”

项明章走近,把沈若臻脑后绒密的发丝拢了拢,提醒他:“你为我挡了一枪,怀表都碎了,还担心这些。”

沈若臻说:“因为是你妈妈送我的,终归是因为我在乎你。”

项明章低笑:“沈行长大白天的嘴巴这么甜,是不是我昨晚伺候得太好了?”

沈若臻想起昨晚不禁脸颊升温,趁项明章去拿包,他到客厅悄悄检查沙发上有没有留下污迹,还好干干净净。

项明章叫了许辽过来,波曼嘉公寓楼下停着熟悉的越野车。

车厢后排的座椅上多了一只团枕,中式素色的,简约精巧,项明章伸手拍了拍,联想到白咏缇爱穿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