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太凶,太急,情绪宣泄短暂地盖过了爱意,楚识琛吃痛闷哼,尝到淡淡的腥味,他的唇瓣被项明章吮破了一块。

分开寸尺,项明章用指腹摸他,问:“疼不疼?”

楚识琛忍不住舔伤口,却舔到项明章的指尖,说:“这里是高档社区,很安全,每天有人巡逻。”

项明章道:“对方想混进来有一百种方式。”

楚识琛思忖着:“游艇爆炸显然是提前准备的,结果失手了,假如有第二次,对方更不会轻举妄动。”

项明章反问:“既然他们谨慎,为什么要继续用Alan?不换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楚识琛也不明白,安抚地说:“我们不能慌,一切等许先生有了消息再说,你别担心,好不好?”

下了车,项明章陪楚识琛走到门口,恨不得千叮万嘱:“有事情立刻打给我。”

别墅里灯光温馨,四个人又在打小麻将,楚识琛进屋露出如常的笑容,问她们谁的手气最旺。

楚太太一向八卦,等一晚上了,说:“小琛,你和明章去哪里了?”

楚识琛回答:“去看望白伯母了。”

楚太太吃惊地掉了牌:“白小姐深居简出,从不见人的,明章居然带你去拜年,你们相处到哪一步了呀?”

楚识琛脑子乱,踌躇着怕说错话,楚识绘插嘴道:“我听森叔说,年后项先生会给哥哥升职。”

楚太太连输牌也高兴了,说:“小琛,你这两天请明章来家里玩嘛,我也表示表示,趁着过年名正言顺。”

楚识琛应了一声,上楼回房,点燃一支雪茄走到露台,树荫中隐约能窥见汽车的轮廓,项明章还没走。

待楼下牌局散场,粗长的雪茄燃尽,楚识琛终于听见引擎发动。

无论如何,今晚的意外发现是好事,楚识琛联系了雷律师,如果能确定Alan的身份,他们要做好出手介入的准备。

凌晨了,这个大年初一过得实在跌宕,楚识琛估计自己睡不着,但给项明章发了一句“晚安”。

初二初三楚识琛待在家里,哪也没去,楚太太为表诚意,亲自打电话邀请项明章作客。

年初四,项明章来了,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个小时,满后备箱的礼物,美其名曰空运来的鲜花和食材不禁放,他怕糟蹋东西。

楚识琛带项明章到会客室,他穿着件浅驼色的宽松毛衣,头发没梳,有些绒,低头时自然而然地垂在额前,他端着咖啡壶倒了一杯,问:“加不加方糖?”

项明章搭着一条长腿坐在沙发里,由下而上地看着楚识琛,说:“你知道我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