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捅出去,从他家老头到苏州的廖晚,没人会因为这个觉得高兴,还得得罪他。

讨不到一点好处。

这就是夏思树卧室的那张床年代久远,但他也没丝毫收敛的原因。

听见就听见了,能怎么着呢。

毕业典礼一共排了三四天,之后结束的几天,夏思树跟着江诗出去逛了趟街。

即便是七月份的飞机,邹风在这段时间的安排玩得也挺充实,不像个没多少天就要走的人,没事就回老大厦那边玩乐队,也会出去骑骑机车,大概还会参加一场音乐节。

夏思树在网络上搜过他这个半吊子乐队,竟然有点名气,但邹风的信息在网络上没多少。

她还记得邹风在朗读时间唱的《Baby》,有点叫人心动的本事,于是问他是打算唱什么曲子。

那天是午后,公馆外隐约的知了蝉鸣。夏思树在他的房间,邹风就裸着上半身,穿着条黑色休闲裤,坐在那跷着二郎腿。

他低眼,拿着旁边的消毒湿巾细细擦着手指,告诉她,说不唱,推了,就无聊找点事打发时间,朋友间玩玩还行,哪那么多表演欲。

他长这么大,十八年唯一一次的歌唱曲目表演,还是廖晚以前有次过生的时候,他那会才十岁,不太懂低调。

底下当时坐了不知道什么局里的几个领导给他鼓掌,他还嫌弃人家鼓掌鼓得假惺惺的,不真诚。

夏思树趴在他的床上,翻着面前的灌木叶片插图,问:“那你干什么?”

邹风垂着眼,笑了声:“站在喜欢孔雀开屏的哥们身后,弹弹贝斯划水。”

说完,他抬起眼,紧接着撂下湿巾,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她过去。

而夏思树当时正在脑子里对他说的孔雀开屏的哥们是哪个。

她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她跟前,她手里还拿着那本植物书籍。

其实Party那晚过后,她私下有找了两段视频,看完了。

但还是觉得不一样,邹风喜欢做的一些事情,和那里面演的有区别。两人那晚之后也亲热过一次,但一直没有到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