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纾逸有几分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嘴唇。

“就……等了一会儿。”

温杳看了一下江纾逸冻红了的指节,不用江纾逸说,也明白这个‘等了一会儿’的长度不短。

江纾逸有些局促地看着这个房间的布置,手有点无处安放。

这其实是一间两个高中生一进去就会让人感觉到拥挤程度的小房间,光是一看,就能把一个房间收入眼底的狭小。

准确说来,这个地方甚至还不如江纾逸的卧室大。

被阳光晒出了晒痕的白色墙壁,有些旧的陶瓷水池,褪色了的矮小冰箱,水池的边上放着一只孤零零的水杯。

所有东西都规规矩矩,简单而又质朴,不多不少,克制住在最小的数量上。

房间内的一切都十分克制而又整洁有序地摆好,宛如以后温杳大学的办公室一样有条不紊,且也如以后她的办公室一样没有一点生活的气息,不像一个人住的家。

看着温杳平时的样子,江纾逸完全想象不出她会住在这样破旧地方,住在这样的房间里。

江纾逸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温杳。”

“嗯?”

温杳抱着手臂走到了了房间的炉子面前扭动了炉子的开关。

“你父母人呢?”

江纾逸觉得这个房间让人觉得寂寥,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温杳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她把水壶放在了了炉子上,拿出了一只杯子洗净,“我家没有茶叶和咖啡,只有白开水,你将就着喝吧。”

“……”

她在回避话题了。江纾逸想。

但江纾逸没有追问温杳,因为这个逃避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一想到直到刚才温杳都是一个人,江纾逸就有些不是滋味,“你坐着,我自己来倒。”

温杳看着她的眼神,也什么话也没有说地给江纾逸让了位置。

没过一会儿,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