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笼罩下的阴影深深,侵略感随之而来。

这次危野没有手软,他狠狠咬了对方一口,在宗夏的嘶气声里,又用力跺在他脚面上。

绝非调情,甚至用上了些许内力,宗夏被踩得差点儿不顾形象想要跳脚。

低沉的声音里流露委屈,“这么狠?”

“哈,你还委屈上了?我也很委屈好吗!”修长手指狠狠戳上他的胸口,每戳一下,危野的声音都带着恼火,“那天晚上到底是谁吃亏?我还觉得自己吃亏呢!”

“劝你搞清楚,帮我解药是你自愿的,不是我强迫的。”

“还是说——”他微微冷笑了一声,“我们自相识起,你就把我当成不正经的贼,自然而然觉得我为人随意,也可以随意对待,想亲就亲?”

“我没有!”宗夏双眸骤然睁大。他急切表白自己,“对不起,我……”

“这声道歉我收下。”危野转身就走,“我很感谢你护送我,如果你不愿意……之后就走吧。”

宗夏懊恼握拳砸了下廊柱。

听到身后的声音,危野心里叹了口气。

哎呀,其实他挺喜欢宗夏的吻的,但这种进攻型男人太霸道了。不稍稍按按他的进程,别的人怎么搞?

最愉快的是全程目睹的001:“宿主做得对,刚才宗夏好感度反而上升了。以后就该多晾一晾他。”

第二天,宗夏当然没有离开,仍护送在危野身边。

而萧疏白的好感度虽然没降,跟他相处时却冷了下来。

虽然他一直挺冷的,但危野能敏锐感觉到其中不同,现在像是切断了那条看不见的连接线,连眼神接触都不再有。

危野沉得住气,他此时更多心绪放在猎杀者上,要完成任务,得先生存。

御剑山庄是安全屋,但如果在到达之前遇见追杀,即便有萧疏白和宗夏联手,恐怕也敌不过七星阁阁主。

三人间寂静无言,埋头赶路,然而不等抵达,最糟糕的设想就应验了。

行至江边,驾马飞奔,风声凛冽。

危野道:“要不要让马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