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泠忽然说:“妈,她不喜欢被叫小芷,下回换个称......”

时芷没让傅西泠把话说完,暗暗掐他:“好,阿姨我们先走了。”

何凡诚也匆匆蹬上球鞋:“姨,我走了哈。”

出门后,傅西泠让时芷上何凡诚家的车。

时芷没听他的,直接开了跑车门,坐进去。

他身上还有未消的阴郁气场在,两只手拄着车窗框,说着关心的话,听起来也挺像威胁:“明天你上班,别跟着熬,让凡诚送你回去休息。”

结果时芷抱臂,比他更强势:“明天周末。你到底上不上来?”

傅西泠拿她没辙。

他转头拍拍何凡诚的肩:“那你回家吧,今晚谢了。”

“傅啊,咱们之间没有谢不谢的说法,改天请客吃大餐啊。”

何凡诚趁着傅西泠绕过车身,咧着嘴给时芷比了两次大拇指,才离开。

医院里,大伯已经醒了,看见傅西泠,紧紧拉着他的手:“西泠,是大伯对不起你......”

“大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傅西泠握着大伯的手,说傅西沣只是交了些烂朋友,被挑拨的。

大伯摇头:“不用替他开脱,我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我最清楚。”

“我已经找他聊过,也帮你们教训过他了。您就好好养病,别多想,有什么事情出院再说。”

面对长辈,傅西泠身上没有半点委屈或者盛怒下的激进行为。

他顾大局,安慰过大伯,又去抱大伯母。

还卸掉一身戾气,逗着长辈们开玩笑:“怎么抹眼泪了,打你儿子几下,心疼啦?”

大伯母拿纸巾擦眼睛,破涕为笑:“你哥哥啊被你妈妈喂得都胖了,打几下不疼。”

“我下手可重。”

大伯母说:“该打,打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