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襄的态度还是很恭顺的,认罪也极为诚恳,还表示回去后一定就加以改正。

刘长瞥了一眼刘章,他如何不知道,这肯定都是刘章起到了作用,自己这犹子啊,从小到大,就是有点看不清自我的毛病……不过,既然能诚心悔改,他也不是不能赦免,他皱着眉头,“我本来是想要将你挂在这墙壁上!如今看来,你想要改过的心思也算诚恳,那就免去这样的罪罚,且看你以后的作为,若是真的能说到做到,我既往不咎,还给与你赏赐,若是回去后旧病复发,那我就得给你治一治了!!”

刘襄大惧,急忙再次认罪。

走出厚德殿的时候,刘襄的眼里满是惊惧,“我早听闻仲父会从重处罚犯错之人,却不曾想到,居然是要将犯错之人的头砍下来挂在墙壁上!!”

刘章一愣,沉思了会,急忙点着头,“不错,是这样的,有犯错的人屡教不改,陛下就砍下他们的头,直接挂在厚德殿内,大行皇帝逝世了,陛下也是担心吓到前来祭拜的人,才将那些脑袋都取了下来,平日里啊,这厚德殿四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脑袋……”

刘襄双腿一软,险些瘫坐在地,刘章扶起他,“所以说,大哥啊,这次一定要改正啊!”

“知道了……知道了。”

几位诸侯王来到长安后,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碌,齐王是去找城阳王,赵王和梁王则是安抚着犹子们,而楚王却是去了太学。

看着面前这面目全非的太子,楚王抿着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本来楚王这一脉都是文弱书生风格的,刘交是这样,刘郢客也是这样,都是好儒的翩翩君子形象,直到这第三代,画风一变,成了一个满脸风霜,四肢粗壮的堪舆老哥。

长老爷凭借着一人之力,愣是将楚王家的画风来了一个彻底的大反转。

父子俩坐在一起,都分不出谁是父,谁是子。

“阿父!!!”

刘戊瓮声瓮气的说道。

刘郢客听着这口熟练的关内口音,脑子里都是嗡嗡的。

“嗯……嗯……这就是你的老师吧?”

楚王看向了一旁的罗镞,谦逊有礼的说道:“多谢您这段时日里对戊的照顾,我这次前来,就是特意来感谢您……这里是我所准备的……”

还不等楚王说完,罗镞就笑着打断了他,“大王不必如此客气,我还感谢您,将如此佳徒带给我呢,我这弟子啊,很有力气,干起徭役来是一把好手……我门下诸弟子都没有能比得上他的,对了,您还有其他子嗣吗?”

楚王尬笑着,“呵呵……”

就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一个儿子变成这个模样就算了,你还想搞我的其他子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