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厚德殿内,刘长坐在案牍前,开始批阅奏章,没错,刘长每一天都会来批阅奏章,不过,这些奏章是经过特意挑选的,寻常奏章是不会送上来,能被送到这里的,那都是地方表功的奏章。

地方有了什么成就,收成有了多少提高,税提升了多少等等。

刘长就喜欢批阅这一类的奏章,如今的大汉,每一年都在稳定的前进着,无论是耕地面积,粮食产粮,百姓的生活水平,都是在连年的提升,各地的成果更是非凡,这些都是长老爷的成就。

长老爷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一看这些成就,沉迷在大汉愈发强盛的成就感之中。

刘长吃着茶,美滋滋的看着各地的汇报,看着地方粮食产粮高增,看着某地说今年大丰收,再看庙堂禀告的道路修建完成……如今大汉这一年里的成就,就顶的上过去高皇帝时十来年的成果了。

刘长不由得感慨,果然,论治天下还是得看自己,什么高皇帝,什么酂侯,比起自己可差太多了。

就在刘长批阅奏章的时候,有一人却急匆匆的走进了厚德殿内。

来人正是刘盈,刘盈皱着眉头,火急火燎的走到了刘长的身边,直接坐在了他的面前,“长!出大事了!!”

刘长一愣,放下了手里的奏章,“二哥?怎么了?吕产被打死了??”

“不是……是安,安这个竖子,你必须要好好管教了!”

“他以前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如今却整日待在五鼎楼内,吃酒作乐,不干正事,纵欲无度,他还年幼,怎么能如此呢?”

刘盈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竖子连着五天都在五鼎楼内作乐,我身为伯父,也不好越过你来训斥他,最好还是你自己出面,让他不要再这般行事了……”

刘长瞥了他一眼,“难怪你这么急,原来是他抢占了你的位置啊,一占就是五天……”

“并非如此,我只是担心他年少纵欲,会伤了身体……”

刘盈有些落寞的低着头,“我身为宗室之长,却整日游玩,若是因此而让宗室效仿,那就是我的过错了啊……”

刘盈看起来有些愧疚,他似乎是将刘安这段时日的改变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认为是他是受到了自己的影响。

刘长收起了面前的奏章,“二哥啊,安之所以会变成如此这样,这完全都是因为你的缘故啊!!”

“你身为宗室长者,却整日外出纵乐,给宗室的后生们都起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影响!你看看,连安都因为你的缘故而沉迷五鼎楼了,再这样下去,我大汉宗室之后,不都要变成浪荡子了?”

“这成何体统啊?”

刘盈有些惊愕,他长叹了一声,摇着头,“都是我的过错啊,你要好好管教安,往后,我绝对不会再这般放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