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是得庙堂来牵头,然后带着国内的商贾们吧……冯公啊,您觉得呢??”

哪怕尽量低着头,让陛下不要注意到自己,可冯敬还是没能躲过去,冯敬抬起头来,看到陛下那笑呵呵的脸庞,心里满是苦涩。

您就不能稍微祸害一下自家的舍人嘛??

“陛下说的对,只是,这般贸易,怕是不太容易,路途遥远,成本太高,若是陛下要降低价格,最后只能是入不敷出……”

“对,对,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得减轻成本,不过,也不必担心,朕会想办法的,首先就是要打通道路,然后让这些人知道大汉的东西有多么的好,这些东西只有大汉有,若是想要,完全可以让他们前来大汉……”

“你们也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栾布认真的说道;“若是能解决运输成本的问题,其他事情倒是不困难,还有就是匈奴人,若是我们与身毒通商,最大的问题就是匈奴人,如今稽粥占据着要道,而且稽粥也并非是什么无能的君王,他不会看着大汉通商诸国……”

“而且匈奴人居无定所,不在乎城池的得失,想要击败他们很容易,想要消灭他们,或者让他们害怕就很困难了。”

季布又补充道:“另外,您要让他们朝贡,可若是朝贡国之间发生了战争,大汉又该怎么办呢?”

舍人们有着很多的想法,众人热情的谈论了起来。

商谈到最激烈的时候,门外传来喧哗声,打破了众人的商谈,刘长勃然大怒,“门外是哪个犬入的?!敢在这里喧哗?!”

听到刘长的声音,张不疑率先忍不住了,起身就走出了厚德殿,没过多久,张不疑就押着一个人走进了殿内。

几个舍人都冷冷的看着来人,刘长却大吃一惊。

“奇??”

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出,面前这个肤色黝黑,浑身消瘦,犹如野人一样的家伙,居然是柴武的儿子柴奇。

“上次接到你的书信,你还说准备往长安走,这才多久啊,你是飞过来的嘛??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也不给地方官员说一声?来,来,坐下来……”

刘长急忙上前,将柴奇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让他坐了下来。

“我这是有大事要告知陛下,不敢怠慢,日夜启程,换了十几匹马,那内史的官吏大概还没我走的快呢!”

柴奇说着,大大咧咧的看着周围的舍人们。

“诸君且先回去休息,朕明日再召见。”

众人起身告辞,柴奇拿出自己的令牌,不悦的说道:“我都说了是您亲自赐予我进出皇宫的权力,那些人还是不肯进去禀告,说您在商谈什么大事,您有个郎中,年轻挺小,力气还挺大……”

“我在穷山恶水里都没有事,却险些栽在您的中郎拳下……”

柴奇指了指自己的脸庞,刘长这才注意到,他的脸庞微微肿起,看起来是被人所打伤,刘长有些狐疑,“朕的中郎之中,还有能伤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