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燕……”

封如故笑微微的:“刚才我听你在殿外似乎不是这样叫的。”

如一垂首:“师叔。”

封如故发现自己太喜欢逗他了,支颐道:“既然叫了师叔,那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

如一敛起满身不易亲近的锋芒锐刺,格外乖顺:“师尊。”

“师尊在。”

如一微微抬了眸:“……义父。”

封如故察觉到他隐藏在峻严神情下的不安,很快便心软了:“义父也在。”

“封如故。”

“嗯。”封如故双手勾住他的后颈,“……再亲一小会儿?”

如一红了面颊,惯循的克制之理让他不得不抑制住心中诸念:“燕道君还在此处,不可如此。”

封如故:“她去煎药了。”

“她令我节制。”

封如故贴着他的耳畔笑道:“我准你放肆。”

如一矜持道:“那……一切便听义父的。”

封如故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低笑着同他耳语:“……假正经,敢说你自己不想要?”

如一不再多言。

窗外明日高升,投下细碎光斑,落在封如故唇畔。

如一逐光,将光芒虔诚地噙在了口中。

封如故“唔”了两声,又推着他的前胸,把他半推开,调笑道:“不去关门?”

如一吻得无暇分神,抓起近旁的一只枕头掷去,砸中半开的门扉。

门吱呀一声关上,像是为风所惊。

燕江南听到响动,望去一眼,以为是风,便又专注于嗤嗤冒气的药炉了。

窗外疏竹萧萧,宛若和鸣。